br>    姜母嗔了一句:“你就会惯孩子,红脸都让我来唱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,夫人辛苦了。”姜父夸张地作了个揖,“赶紧把他们历练出来,以后我就什么都不管了,只陪着你游山玩水去……”

    *

    姜穗宁在番货行对面不远不近的地方找了个茶楼,坐在临窗的包厢里,方便观察对面的动静。

    姜聿和姜瑄乔装打扮了一番,进店去找掌柜谈“大生意”。

    只要能打听出来就知道,封家是番货行幕后东家的事儿,不算什么秘密,这年头凡是能在京城扎下根的买卖,背后多少都有靠山。

    也就是封家的背景够硬,否则这样一本万利的生意早就让人眼红了。

    商人逐利如闻风吸血,一倍利润就能铤而走险,若是十倍、百倍,那便是杀人放火也在所不惜。

    但别人不敢招惹封家,姜穗宁就敢。她不光招惹了,她还要火中取栗,狠狠玩个大的。

    点了一壶最好的茶,并两碟子茶点,姜穗宁不紧不慢地吃着喝着,约莫一个时辰后,就看到姜聿姜瑄出来了,身后跟着殷勤相送的大掌柜,还有一道女子的身影。

    有点眼熟?

    姜穗宁凑近了窗户往外看,笑了,那不就是被她扇过巴掌的封七?

    她一直跟在姜瑄身后转悠,眼神热切得都能把人盯出火星子了。直到兄弟俩上车离开,她还小脸通红,依依不舍呢。

    马车在街上绕了个大圈,最后停在了茶楼后面。

    姜聿进门,先给自己灌了三杯茶,又扯着衣领扇风,“这天气忽冷忽热的,说变就变,早知道不穿夹袄了。”

    姜穗宁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直乐,“谁让你们俩要扮漠北行商呢,不穿皮子怎么行?”

    再看看姜瑄,同样的狼皮袄子,人家就能撑住,还在这儿慢悠悠地起范儿呢。

    姜穗宁憋着笑,“三哥,你也快去换身衣服吧,都是自家人,你装给谁看呢。”

    姜聿反手就把亲弟弟卖了,“今儿多亏他出卖色相,不然生意哪能这么顺利谈下来?”

    他从怀里掏出一份契书,推到姜穗宁面前,献宝似的,“看看,全是按照你说的条件签的,半点都没落下。”

    姜穗宁放心他们俩,随意扫了一眼就收起来了,揶揄地看向姜瑄:“我可都看见了,封七眼巴巴地追着你,恨不得要跟你上车呢。”

    姜瑄长叹一声,又无奈地一摊手,“没办法,同样一张脸,我就是比某人更招人喜欢啊。”

    姜聿假装挥拳头:“谁稀罕似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