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太美好了,以至于他下意识地不敢去相信。

    他心跳加速,口干舌燥,耳边传来剧烈的,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的鼓噪声,咚咚作响。

    “哎呀,让我来!”

    莫神医坐不住了,一把夺过盒子打开,看了一眼就笑出声,“哎呦,这珍珠的品质简直完美。”

    他递给姜逸,“喏,你媳妇儿的药引有了!”

    姜逸低头看去,硕大浑圆的黑色珍珠静静散发着柔光。

    这是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场景,如今竟然真的实现了。

    他用力咬了下牙,竭力维持镇定,“宁宁,你从哪儿找来的?”

    他前几天才收到姜聿寄回的信,说暂时还没有珍珠的消息啊。

    姜穗宁张了张嘴,“是我托别的朋友去找……”

    “嗐,除了玄衣卫,除了商督主,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,这么快的速度?”

    珍珠药引的消息就是从莫神医这里透给商渡的,他自以为替商渡说了好话,还邀功似的看了姜穗宁一眼。

    姜穗宁脸上的笑容僵住,眼神复杂地看向莫神医。

    ……笨蛋,露馅了啊!

    姜逸满心的激动仿佛被迎头浇了一盆冰水,瞬间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他定了定神,似乎要说服自己,又像是解释给莫神医听:“我与商督主在江南一同办差时有些交情,这份心意我记下了,来日必定重谢。”

    姜穗宁默默低下头装鹌鹑。

    姜逸又问莫神医:“这枚珍珠,足够做我夫人的药引了吗?”

    莫神医还不知道自己闯祸了,大大咧咧一拍胸口,“没问题,我回去就给大少夫人做药,过几天再来。”

    他揣上小盒子迫不及待地走了。

    房间内只剩下兄妹二人,姜逸长长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说说吧,你们俩到底是什么情况?”

    *

    莫神医刚一离开姜家,才走出巷口,就被等候多时的玄衣卫带去了商府。

    他不满地嚷嚷着:“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回事儿?非赶着大年初一看大夫是吧……”

    然后他就见到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脸色惨白,气若游丝的商渡。

    莫神医吓了一跳,连忙上前把脉。

    鹊十三守在旁边一脸紧张:“老爷子,我家督主昨夜突然吐血晕倒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”

    “他中毒了。”

    莫神医咂吧着嘴,“而且有一段时间了,只是这毒药甚为精巧,暗中潜伏于体内,隐而不发,寻常大夫难以察觉,等到毒性发作,已是侵蚀肺腑,积重难返……”

    鹊十三脸色大变,扑通一声跪倒,“求神医救命!”

    莫神医慢条斯理打开针包,“别急,我先让他醒过来。”

    鹊十三抬起头,只见眼前寒光闪过,莫神医手上突然多了七八根银针。

    他眼里的玩世不恭瞬间褪去,眼神冷静又锐利,有条不紊地扎在商渡胸口。

    最后一针落下的同时,商渡蓦地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“不愧是曾经的太医院首席,宝刀未老。”

    他声音虚弱,但神色却十分清明,仿佛对自己昏迷中外界的一切都有感应。

    莫神医淡淡道:“这种毒药最狠辣的一点,就是让病人昏迷着又清醒着,明明能听到外界的动静,但就是无法给出任何回应,最后只能躺在床上,慢慢变成一个活死人。”

    商渡语气平静,“能看出我是什么时候中毒的吗?”

    莫神医思索了一下,报出一个大概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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