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商渡一动不动坐在里面,双眼紧闭,额角微微鼓起青筋,眉心紧锁,显然十分煎熬。

    莫神医见他这副模样就叹气,劝道:“药浴已经很痛苦了,全身上下如针刺火烧,再加上针灸,那便是身受酷刑一般,你真能忍住?”

    “少废话,快动手。”

    商渡咬着牙艰难开口,放在水面下的双手紧握成拳。

    “行,反正疼的不是我。”

    莫神医耸耸肩,打开针包,立刻化身冷酷首席,毫不留情地往商渡身上扎去。

    每落下一根针,商渡身上的肌肉就不受控制地跳动一下,那种密密麻麻蔓延入骨髓的痛痒感,灼烧感,让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发狂。

    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身上滚落,背上长长的伤口刚愈合不久,被热水一泡,有些发红发胀,显得越发狰狞。

    莫神医瞟了一眼,提议:“我给你配点祛疤的药膏吧,以前先帝后宫的嫔妃想要我还不给呢。”

    商渡冷哼,“我又不靠美色谋生。”区区一道疤算什么?

    莫神医笑得贼兮兮,“你是不在乎,但万一有人在乎呢?”

    商渡沉默片刻,“……用最好的药。”

    针灸越到后面就越发难熬,莫神医下针的位置都十分刁钻凶险,一般的大夫也没他这个胆量。

    商渡硬是全程咬紧牙关一声不吭,等到今天的药浴结束,他被两名玄衣卫搀扶着出来,已经能稍微活动一下手脚了。

    便是坐在那里,看起来已经与正常人无异。

    莫神医十分不解:“你说你何必要受这份罪呢?”

    商渡慢慢翻开一本积压了好几天的奏报,只有他自己知道做这个动作有多么吃力难熬。

    他垂着眸,淡声道:“我倒情愿是我。”

    他这几日泡药浴的时候都在暗暗庆幸。

    幸好那晚他护住了姜穗宁,没让她受到半点伤害。

    她那么娇气又怕疼,真中了这种毒,一定要哭鼻子的。

    *

    正月初六,百雨金重新开门做生意。

    姜穗宁再见到曼娘和蕊姬,发现这俩人都瘦了一大圈,惊讶极了。

    过年不是该吃吃喝喝,开心长胖才对吗?

    她拉着曼娘的手问她怎么了,后者一脸惴惴,“那天晚上,商督主……”

    天知道她正摸着帅小伙腹肌的时候,商渡突然杀气腾腾冲进来是个什么情形!

    曼娘这几天都有种不在人世的错觉,仿佛自己在那天晚上就已经被商渡劈了,现在活着的是她的魂魄一样。

    她又不敢去姜家找姜穗宁问清情况,这个年过得吃不好睡不好,百雨金再不开门,她就要给自己买棺材了。

    “那个啊,你放心吧,已经没事了。”姜穗宁安抚她两句,又保证,“商渡绝对不会再来找你们的麻烦。”

    曼娘哦了一声,想了又想,还是没忍住把藏在心头多时的疑问问出来,“你和商督主……”

    她怎么觉得这俩人的关系好像不太正常?

    姜穗宁刚要解释,忽听到门外好似传来争执声。

    “哎,你们不能进,我们这里只接待女客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