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穗宁脸有点热,轻哼:“别闹,我跟你说正事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闹。”商渡语气平稳,“娶你就是最大的正事。”

    姜穗宁被他打败了,“好好好,那娶了我之后呢?”

    商渡含上她耳垂,轻声呢喃:“生几个孩子?不论男女,越多越好,最好都像你一样聪明可爱……”

    姜穗宁:……

    商渡靠在她脖颈间低低笑着,“不逗你了。”

    姜穗宁抓起他的手,泄愤似的咬了一口。

    哼,要不是她恐高,她非在这观星台上和他打一架不可。

    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商渡抱紧了她,好言好语哄着,“我暂时还没想那么远,不过……我想我会去北境。”

    那里还有他祖父、父亲未完成的事业。

    他想让岳家军重振威名,让北狄见到岳字帅旗就闻风丧胆。

    “北境好远啊,我还没去过呢。”

    姜穗宁靠在他怀里,笑眯眯地说:“听说那边的羊肉特别鲜甜,只用清水煮,不加任何佐料都十分美味,是不是真的啊?”

    商渡有些意外,低头看她,“你愿意跟我去?”

    北境苦寒,朔风如刀,她这么娇气,怎么受得了那边的环境。

    姜穗宁假装生气地瞪他:“不然呢,你难道还想带别的女人去?”

    商渡眼底的坚冰寸寸消融,唇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,搂着她仔仔细细地亲了好一会儿,一下一下,怎么也舍不得放开。

    老天对他还是不薄,让他在失去一切后,又赔给他一个举世无双的宝贝。

    “穗穗,我的穗穗。”商渡眼底写满虔诚的迷恋,“你是我的,你只能是我的……”

    姜穗宁环住他的脖颈,安心地靠在他肩头,一声声的答:“是,我是你的,我们要一直一直不分开……”

    *

    姜穗宁回家时已经很晚了,商渡抱着她悄悄翻墙进了院,要不是她好说歹说劝他回去,某人真能厚着脸皮在她房里赖着不走了。

    饶是如此,姜穗宁还是一觉睡到了快中午,才把昨晚夜爬观星台的累劲儿缓过来。

    她不紧不慢地吃了午饭,才带着两个丫鬟出门去了百雨金。

    刚一下马车就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
    中午正是客流量最大,门口人来人往最热闹的时候,怎么今天如此冷清?

    姜穗宁快步进了门,却见一楼大厅空荡荡的,没有客人不说,就连几个跑堂的姑娘都在忧心忡忡地抹眼泪。

    “这是怎么了,出什么事儿了?”

    “穗宁你可来了,我刚派人去姜家找你,估计是半路岔开了。”

    韩昭风风火火地从账房后面出来,一把拉住她的手,眉心蕴着怒意。

    “蕊姬……蕊姬被人强掳走了!”

    姜穗宁心神一颤,“谁?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来我们这儿抢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