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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风虚道长掐指一算,脸色变了又变,“果真是个克夫克子的大凶命格!此女嫁入夫家,则夫家家破人亡,若留在娘家,也会克得娘家子嗣凋零啊!”

    “不、不会吧?”

    韩老夫人眉头紧锁,依旧不肯相信。

    姜穗宁抬起头,弱弱补充一句,“难怪序哥儿最近老是生病,就连三爷也……”

    韩老夫人紧张地咽了口口水。

    她报的是真正的“韩凌雪”的八字,并不是雪儿的啊。

    可是现在改口也来不及了。

    再说道长似乎也没说错,最近府里接连出事,兴许……真和雪儿有点关系?

    姜穗宁着急地问:“道长,可有破解之法?我还这么年轻,我不想守寡啊呜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“夫人莫慌,只需要将贵府四小姐送走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风虚道长说:“或是寻一庵堂诵经祈福,或是置个小院分府另住,总之只要离开侯府主屋,便可家宅安宁了。”

    韩老夫人眼神闪烁不定,但显然有些意动。

    送韩凌雪去庵堂那是万万不能,但要只是搬出去单独住……似乎也不是不行?

    *

    “什么?要我离开侯府?”

    韩凌雪一被叫到寿宁堂,就收到了这个噩耗,如遭雷劈。

    她跪在韩老夫人面前苦苦哀求,“母亲不要赶女儿走,难道您不疼雪儿了吗?那道士定是和姜穗宁一伙的,她就是看不惯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

    韩老夫人心意已决,“最近府里人心惶惶,送你出去正好避避风头。”

    最近韩凌雪往前院书房跑的次数也太多了些,再这样一个屋檐下不清不白地住着,迟早要被姜氏察觉端倪。

    再说她整日缠着三郎,不许他和妻妾生孩子,她还怎么抱更多的孙子?

    韩凌雪还想哭闹求情,坐在旁边的韩延青咳嗽了两声,“我同意母亲的做法。”

    韩凌雪懵了,“三郎?”

    他也想赶她走?

    韩延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,又对韩老夫人保证:“母亲放心,我会给阿雪找个地段好又安全的院子,不会委屈了她。”

    韩老夫人嗯了一声,“你看着办吧。”

    总之先把他们俩分开了就行。

    *

    韩延青病好后,直接去了西城兵马司当差,每日负责街上巡逻,多了不少空闲。

    这日姜逸去铺子里办事,无意中往街上一瞥,就看到了骑马经过的韩延青。

    姜逸正要跟他打招呼,只见韩延青忽然勒住马头,调转方向,进了一条小巷子。

    那巷子显然是通往一片民居住宅的,韩延青去那儿做什么?

    姜逸有些纳闷,便交待了掌柜一声,自己匆匆出门追了上去。

    他在巷子里七拐八绕,边走边问,终于在尽头处一座两进小院前看到了韩延青的马匹。

    姜逸找了个阴凉角落等候,大约过了半个时辰,大门打开了一道缝,韩延青春光满面地走出来,衣领下方还隐约可见几点红痕。

    门缝里伸出一只纤纤素手,涂着丹蔻捏着帕子,跟他依依不舍地挥别。

    姜逸心头腾地一下窜起火,大步上前,将正要上马的韩延青扯下来,一拳狠狠砸过去。

    “我妹妹为你们家尽心尽力,你竟然背着她养外室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