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逼得她不得不嫁有什么区别?

    萧家厚道认下了这门亲事,马氏不好好在长辈跟前伺候,做好为人媳妇的本分,倒因着几句风言风语跑来找她的麻烦?

    真是不懂得惜福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,姜穗宁何必再对她客气?

    眼看着马氏拉住那个要去靖王府报信的小姑娘不撒手,姜穗宁悠悠道:“萧二少夫人,要不您再仔细看看,这根头发是你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吧?”

    马氏正愁没有台阶下,闻言忙点头。

    “是,是我看错了,这头发是我自己的……”

    韩昭在一旁重重冷哼。

    “萧二少夫人下次可睁大眼睛看清楚了!今儿是看在靖王世子妃的份上,你若是在别的酒楼食肆这样胡搅蛮缠,只怕要被老板打出去呢!”

    马氏被她抢白得面上青白交加,又面对周围女客窃窃私语的模样,越发心虚,匆匆拂袖而去。

    她走后,姜穗宁又对众位客人温言道:“一场误会,让大家受惊了。韩掌柜,一会儿给在座的各位都送一匣子点心,希望大家日后还能常来光顾。”

    “姜掌柜就是大气,我们今天沾光了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就是,我家平时吃的点心都是百雨金买来的,最是干净不过。”

    客人们白看了一场热闹,又有免费点心可拿,自然无有不应。

    倒是韩昭忍不住肉痛,小声跟姜穗宁嘀咕。

    “都怪那个泼妇,害得咱们破财了。”

    “破财消灾嘛。”

    姜穗宁拍着她的手笑,眉眼间闪过一抹冷意。

    “我可不是什么宽容大度的人,你就等着瞧吧。”

    马氏慌忙离开了百雨金,一时又不愿回到那个人人好像瞧不起她的国公府,又在外面逛了半天才回去。

    她想去鹤年堂给萧老太君请安,一进院子就被管事妈妈拦住。

    “老太君有令,命二少夫人去佛堂反省。”

    马氏惊然抬头,“我犯了什么错?”

    管事妈妈绷着脸,看她的眼神都极为冷淡。

    “二少夫人不要明知故问,快些去吧,早点捡完那一筐子佛豆,兴许还能赶上晚膳。”

    马氏还磨蹭着不肯走,不甘心的道:“是不是姜穗宁来告状了?我要见老太君——”

    “二少夫人慎言!”

    管事妈妈语气带上几分厉色,“姜娘子乃陛下亲封郡主,岂是你能直呼姓名?”

    她不愿再与马氏多纠缠,一抬手,便有两个粗使婆子上前,一左一右钳住马氏的胳膊,将她直接往小佛堂带去。

    “老太君,人已经送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管事妈妈进屋回话。

    萧老太君放下手中经书,长叹一声。

    “终日打雁,却叫雁啄了眼,是我没给仲礼选好媳妇儿。”

    管事妈妈忙劝道:“怎么能怪您呢?谁想到她看着文静柔弱,原来都是装出来的,这才几天就原形毕露了。

    再说,当初也是二公子执意要对人家负责。”

    管事妈妈垂了垂眸,显然对马氏做派十分不喜,低声道:“您是长辈,若想出手整治她,有的是法子……”

    人都娶进门了,还不是任她们搓扁揉圆?

    “不可,莫要伤了阴德。”

    萧老太君抬手制止,又叹道:“这是仲礼的选择,我们且看着他如何处置吧。”

    修身齐家治国,若连内帷之事都一团乱麻,他也不必想着出仕为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