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在地上没人捡一样。

    于是他心中便生出这个大胆的主意,仗着自己在岳家做过事,对岳家的情况了解,又有他偷藏了多年的岳家族谱,便带着自己的小孙子过来,想要冒充岳家后人,继承爵位。

    但他当年只是个最低等的小厮,跟国公府的主子少爷们都搭不上话,哪里知道什么岳家枪法?

    更不知道当年和岳家小公子一同习武的少年,如今已经是威名赫赫的武英郡王,而且就在京城。

    被李琰连唬带吓,揍了一通,揭穿了老底。

    顺天府尹气得胡子乱颤,“好,好个背主刁奴,竟敢蒙蔽本官!”

    他差点就要进宫面圣了啊。

    这不是害他吗!

    顺天府尹余怒未消,又没好气地瞪韩邦,“你刚才还说你抱过岳家小公子,怎么连人都认不出来?”

    韩邦老脸通红,生气又难为情地辩解:“这,过去二十多年了,小孩子长变样了也不一定啊。而且他手里还有岳家族谱……”

    他现在比顺天府尹还恨这对骗子祖孙,抄起拐棍就砸向那老者,“老不死的奴才秧子,岳家满门忠魂,岂是你这种贱骨头能冒充的!我,我要替岳老将军打死你!”

    “打他,打死他!”

    围观百姓们意识到自己差点被骗,纷纷叫嚷起来。

    还有人抄起地上的石头土块,就往那爷孙俩身上砸。

    人多力量大,没一会儿二人就被砸的灰头土脸,浑身是伤。

    顺天府尹怕闹出人命,连忙叫来衙差,把二人押回衙门大牢,听候发落。

    一场闹剧就此落幕。

    李琰站在定国公府大门前,长枪重重往地上一砸,威风凛凛地扫过一周。

    “以后谁想来跟岳家攀亲戚的,先过本郡王这一关。”

    “郡王威武!”

    姜穗宁混在人群里大声跟着吆喝,格外起劲。

    商渡看她蹦蹦跳跳的样子,唇角扯出浅浅笑意。

    他抬头,对上李琰英气勃发的眉眼,微微颔首。

    岳家的事他不方便出面,正好借着今天的事,把李琰和岳家的关系摆到明面上,也是试探顺康帝的一环。

    姜穗宁看了一场热闹,意犹未尽,拉着商渡问他:“刚才郡王使的那套枪法,就是岳老将军自创的?”

    “嗯,我们家的兄弟人人都会。”

    姜穗宁想起李琰刚才挑飞那骗子全身衣物,和商渡当初在勤政殿上对封明德做的一模一样,笑得前仰后合。

    “你们俩不愧是一块长大的好兄弟,心有灵犀啊。”

    笑完又有些怅然。

    像李琰这般鲜衣怒马,英气蓬勃的少年将军,原本应该是商渡的人生。

    她握了握商渡的手,轻声问:“你会不会羡慕他啊?”

    “羡慕他什么?”

    商渡故意答非所问,“羡慕他是个老光棍吗?”

    他摸摸姜穗宁的脑袋,语气温柔,“我有穗穗足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