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好几位,什么郡主、县主更是海了去了,谁稀罕?

    崔大夫人也不客气了,冷冷道:“郡主知道就好。不是我非要冒犯你,只是我家九娘毕竟还是闺阁在室女,又未许嫁,名节对她来说顶顶要紧,跟郡主这等……这等嫁过人的女子,不可同日而语。”

    “郡主若真心为她着想,以后还是少与她走得太近,保持距离为好。”

    说完,崔大夫人也不等姜穗宁说什么,自顾自放下车帘,就让马车掉头离开。

    “小姐!”

    彩秀气得直跺脚,“您好心关心崔家小姐,她怎么能这样无礼!”

    不是说崔家是比大周朝还要久远的高门贵族吗,怎么就是这种做派?!

    玄七鬼魅般从二人身后出现,手里多了一把短剑。

    他面无表情道:“竟敢冒犯夫人,让属下去给她个教训。”

    彩秀立刻拍手赞成。

    姜穗宁哭笑不得地拦住他,“你别跟着瞎掺和。”

    玄七绷着脸,“主辱臣死。”

    姜穗宁:……这都从哪儿学来的?

    她指着崔家远去的马车道:“玄七,你要是想看到我和崔九娘彻底闹崩,老死不相往来,那你就去吧。”

    玄七皱了下眉。

    他平日都跟在姜穗宁身边护卫,自然也知道武英郡王一心求娶崔家小姐。

    但……

    玄七硬邦邦道:“我只对您和督主负责。”

    “听我的,这事到此为止。”

    姜穗宁又强调了一遍,“我自有我的办法,你不许插手,也不许让商渡知道今天的事。”

    怕玄七不听话,她又加上一句:“你敢泄密,我就把彩秀随便嫁了。”

    玄七:!

    彩秀:?

    “小姐!”

    彩秀又气又羞,“我伺候你这么多年,你怎么能这样伤我的心?”

    那小模样委屈的,啪嗒啪嗒直掉眼泪。

    姜穗宁连忙搂着她哄,“好彩秀,我就是吓唬吓唬玄七,我哪舍得把你嫁了啊……”

    玄七站在旁边满脸纠结。

    他到底说还是不说?

    *

    被崔大夫人找上门,指着鼻子阴阳怪气了一通,姜穗宁心情也不大痛快。

    这么奇葩的人,居然能养出崔鸣珂这样高洁清雅的女儿,简直是歹竹出好笋啊。

    姜穗宁为李琰的漫漫追妻路又捏了一把汗。

    这个未来丈母娘,太难搞了。

    给玄七下了封口令,她便去了听风楼,准备吃点好的调节心情。

    一进包厢,就见到李琰坐在窗边,怀里抱着一把刀,还是倒着的,正满脸傻笑。

    她不由问商渡,“郡王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别理他,他发痴呢。”

    商渡完全无视李琰,拉着姜穗宁的手让她坐下,又从怀中拿出几份纸笺,皱着眉头不悦道:“我让钦天监监正算了十几遍,那个糟老头子非说今年没有吉日了,让我们明年再成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