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我只是派人去顺天府递了个口信,让他们去抓人……”

    那就是顺天府尹自作主张,想要讨好令国公府了。

    姜穗宁心中闪过这个念头,算了,晚点再找他算账。

    “莫……莫大夫,你不要紧吧?还能撑住吗?”

    莫鹤行咳嗽两声后摇头,“没事,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。”

    姜穗宁松了口气,又道:“那你快进去给萧老太君看看,到底是不是你开的药方出了问题。”

    莫鹤行想也不想的道:“我的药方不可能有问题!”

    有个萧家小辈看不得他这么嚣张,站出来质问:“那为什么我祖母的病情突然恶化了?”

    莫鹤行懒得搭理他,冷嗤一声,“谁知道你们高门大户,内里藏着什么阴私?反正只要病人出了事,就往大夫头上推呗。”

    想救一个人难,想害一个人还不容易?

    莫鹤行心里憋着气,瞪了姜穗宁一眼,“我说我不来,你非要让我来,现在好了,咱们爷俩都里外不是人了吧?”

    姜穗宁无奈道:“是我错了,但救人要紧,有什么账咱们回去慢慢算,行不行?”

    莫鹤行哼了一声,又挑衅地看了一眼令国公夫人。

    “也得看人家让不让我插手才行啊。”

    “母亲,你还想不想救祖母了?”

    萧颂宜在一旁焦急地催促,她已经知道了莫鹤行的身份,对他的医术又多了几分信心。

    令国公夫人拗不过女儿,正要点头。

    嘉盈郡主见事不好,张了张口。

    “嘉盈郡主!”

    姜穗宁抢先打断了她的动作,目光冷凝,“你既不是萧家人,也不是大夫,就好好地‘奉太后之命’在一边看着,别随便插话了吧?”

    她又笑了下,“还是说,嘉盈郡主百般阻挠,是存心见不得萧老太君好呢?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当然没有这个意思。”

    嘉盈郡主连忙改口,又对令国公夫人柔柔一笑,“一切以老太君的身体为重。”

    这下众人再无异议,莫鹤行借了一件玄衣卫的披风,挡住身上的狼狈和血腥气,进入内室。

    姜穗宁,萧颂宜,令国公夫人等人也连忙跟了进去。

    她终于见到了萧老太君,沉沉地躺在床上,脸色呈现出不正常的蜡黄色。

    关妈妈守在一旁,嘴角起了好几个大燎泡,眼睛都是肿的。

    她认出了莫鹤行,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挡在床前,“你,你还敢来?”

    莫鹤行不耐烦的道:“想救你家主子就让开。”

    他一抬手把关妈妈扒拉到边上,然后抓起萧老太君的手腕。

    众人屏气凝神,等待着他的诊断。

    很快,莫鹤行松开手,面色凝重。

    “我的药方没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是有人在她的药里下了毒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可能!”

    刚才给萧老太君诊断的那名太医大声反驳,“如果是毒药,为什么银针验不出来?”

    莫鹤行轻蔑地看了一眼这个年轻的后辈。

    “太医院现在就这水平?蠢货,你以为所有的毒药都能用银针验出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