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杯酒,很快就人事不省了,睡到今早才起来。”

    韩延青又往前走了几步,逼问她:“你只是睡了一觉?”

    酒里下了药,她不该这么平静才对。

    姜穗宁点头,又忍不住捏鼻子,“三爷,说话就说话,你能不能……离我远点儿?”

    她眼里的嫌弃太过明显,韩延青折腾了一天更是绮念全无,铁青着脸走了。

    翌日二人准备回侯府,姜穗宁委婉地提出,能不能分两辆马车时,又把韩延青气了个半死。

    他冷着脸威胁她:“让你庄子上的人都管好嘴巴,昨天的事……绝对不能传出去!”

    “嗯嗯,我肯定不让他们乱说。”

    二人回到侯府,先去寿宁堂给韩老夫人请安。

    一进门,韩老夫人就吸了吸鼻子,皱眉道:“哪来的臭味儿?”

    韩延青脸色一黑,看了姜穗宁一眼。

    姜穗宁胡诌:“昨天三爷来庄子上接我,正好赶上田间浇粪施肥,他看热闹站得太近,可能是不小心沾上了吧?”

    韩老夫人一脸嫌弃,数落儿子,“你看那腌臜东西作甚?我儿将来是要袭爵的,又不用学老农种地。”

    “母亲此言差矣,您餐桌上日日不落的时令蔬菜,可都是老农一勺一勺大粪浇出来的呀。”

    姜穗宁一本正经地说着,话音刚落,韩延青就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。

    他现在听不得粪字!

    韩老夫人也面露菜色,胃里一阵阵泛恶心,“姜氏,注意你的身份,怎么能说这种恶心的话。”

    姜穗宁低头,“可是陛下都说农耕为国之根本,他老人家每年还会扶犁亲耕呢。”

    韩老夫人被噎了一下,无语道:“行了,你没什么事儿就回棠华苑吧。”

    “儿媳告退。”姜穗宁立马走人。

    韩老夫人关心地看向儿子,“三郎你这是怎么了,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?”

    韩延青面色变幻不定,摇头说没事。

    韩老夫人笑着道:“没事就好,晚上留下来陪我吃饭。我让小厨房做你最爱的酱猪肘……”

    猪?

    “呕!”

    *

    接下来几天韩延青不光没来棠华苑,就连曼娘和蕊姬那里都不去了,一个人睡在前院书房。

    前院有个伺候茶水的丫鬟,长得有几分姿色,生了爬床的心思,故意趁着韩延青沐浴时“不小心”闯进去。

    结果被他当场踢飞不说,还连夜叫了人牙子来,把她远远地卖了。

    姜穗宁得知此事后十分惊讶,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洁身自好了?

    还是说大花给他留下的阴影太深,现在碰不得女人了?

    这日她正在自己屋里看账本,忽然听到外面街上传来吹吹打打的喜乐声,十分热闹。

    她正和彩秀闲聊,是谁家娶亲有这么大排场时。

    前院的管事急匆匆来报。

    “三夫人,外面来了好长一条迎亲队伍,说是给三爷纳妾进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