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氏,去吧,礼数要周全。”

    “是,礼单我已经准备好了,请母亲过目。”

    姜穗宁又递上礼单。

    韩老夫人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,赞许地点头,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又叮嘱她,“谨言慎行,别,乱说话。”

    韩延青被顺康帝赐猪的事还没平息,要不是看在庄王地位超然的份上,韩老夫人才不愿意这个时候出去丢人。

    姜穗宁叹了口气,故作委屈:“母亲放心,就算别人嘲笑到儿媳面前,儿媳也不会胡言乱语,给侯府招灾惹祸的。”

    谁让被陛下赐猪的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呢?换做其他人,早就羞愤欲死了。

    韩老夫人安抚她,“委屈你了,越是这个时候,你和三郎,越要,夫妻同心。”

    姜穗宁派人去二房传话,让白氏明天和自己一起去庄王府赴宴。

    结果这消息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,传到大房去了。

    王氏抱着五六个月的肚子来寿宁堂撒泼,边哭边喊:“我也是侯府正儿八经娶进来的媳妇,凭什么二弟妹三弟妹就能去王府赴宴,我就去不得了?难道就因为我夫君是庶出,母亲便偏心到这个地步了吗?”

    韩老夫人被她吵得脑瓜子嗡嗡响,气得话都说不顺了,“你,怀孕,也不怕,冲撞了?”

    王氏大肚一挺,“我前几天刚看过大夫,他说我这一胎好着呢。再说我若是能沾沾小世子的喜气,兴许能给夫君再生个儿子呢?”

    韩老夫人被她烦得不行,“你想去,就去!”

    “哎,多谢母亲!”

    王氏喜滋滋地跑了。

    于是第二天,姜穗宁和王氏白氏一起,坐车去庄王府赴宴。

    庄王这些年求子都快魔怔了,眼看着自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,偌大的王府连个继承人都没有,真是死了都没脸去下面见祖宗。

    谁承想去年新纳的小妾够争气,进门没多久就大了肚子,还真让她生下一个大胖儿子。

    听说庄王在儿子出生第二天,就巴巴地跑到宫里,一把鼻涕一把泪求顺康帝册立世子,说有龙气庇护,他的宝贝疙瘩一定能健康长大。

    顺康帝也同情堂弟这一根独苗,便破例答应了。

    如今小世子满百日,庄王更是大操大办,不但在王府开了百十桌席面,还在北城平民区大摆流水席,说要给小世子积福。

    姜穗宁刚下马车,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她。

    她回头望去,脸上露出惊喜之色,“颂宜!”

    萧颂宜快步上前,拉住她的手,脸上也很高兴,“好久不见,你还好吧?”

    “我很好。”

    姜穗宁开玩笑地冲她一福身,“差点忘了,现在该叫你靖王世子妃了。”

    萧颂宜新婚不久,正是和夫君蜜里调油的时候,闻言俏脸飞霞,嗔道:“你也来打趣我。”

    又面带歉意地小声解释,“我刚过门不久,天天在婆婆跟前立规矩,学着管家理事,抽不出空来给你下帖子……”

    姜穗宁笑着摆手说无妨,“你在靖王府站稳脚跟最重要,再说咱们的交情又不是一时的,以后还长着呢。”

    萧颂宜感激又感动,如果没有姜穗宁那次提醒,她可能真就中了萧颂芳的算计,错过了和靖王世子的好姻缘。

    这份恩情她一辈子都不会忘。

    她认真点头,“嗯,我们来日方长。”

    既然在门口遇见,姜穗宁自然便和萧颂宜同路,顺势甩开了两个嫂子。

    王氏盯着姜穗宁的背影泛酸,“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会算计,竟然让她攀上这样一尊大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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