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借口辞了医馆,趁早回老家吧……

    韩佩芸闻言连忙道:“大夫,不论用多贵的药,一定要治好我母亲的病啊!”

    王氏轻嗤:“大妹妹上下嘴皮子一碰,说得倒是轻巧,敢情是不用你出钱了。”

    韩佩芸瞪圆了眼睛,“我是出嫁女,哪有我掏钱给母亲看病的道理?大嫂,还有三弟妹,你们才是嫁进侯府的媳妇儿,尤其三弟妹掌管全家,不会连这点看病的银子都不舍得吧?”

    她知道王氏小家子气又没钱,说话时眼神一直往姜穗宁身上飘,逼她拿个态度出来。

    姜穗宁不慌不忙,“大姐,侯府早就不是你出嫁时的光景了。我是管着家里的账目,可我也不能凭空变出银子来啊。”

    她轻叹一声,“若是母亲用的药太过名贵,说不得只能变卖祖产,东挪西凑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啊啊!”

    韩老夫人激动起来,鸡爪般的手指猛地抬起,仔细分辨,似乎指向的是多宝阁下方的一个小柜子。

    姜穗宁走过去看了看,发现还要开锁。

    她揣摩着韩老太太的心思,试探着朝她头上的发髻伸出手,“母亲,钥匙可是在这里?”

    “啊!”

    韩老夫人使劲点着头。

    姜穗宁拔出一根看着不起眼的银簪子,摩挲着簪尾刻的花纹,有点像钥匙。

    这银簪子这么朴素,不符合韩老夫人一贯爱金子的奢靡风格,想来就是它了。

    她举起簪子,“正好大嫂和大姐都在这里,那你们就当是做个见证。咱们一起……把母亲的私房钱分了吧。”

    韩老夫人瞪大了眼睛。

    不是,她是想要拿自己的棺材本儿买药治病,可不是要分给她们啊!

    然而姜穗宁这话一说出来,王氏和韩佩芸眼睛都亮了,忙不迭点头。

    韩佩芸:“没错,母亲一向最疼我了,肯定给我留了不少好东西!”

    王氏也不甘示弱:“大郎这些年为侯府打理外务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母亲可不能厚此薄彼啊。”

    姜穗宁已经打开了柜门,从里面抱出一个紫檀木盒子。

    上层是金银首饰,各种玉器,下层整整齐齐摆满了小金条,还有一叠银票,上面写的是姜家的票号。

    姜穗宁挑了下眉。

    有点眼熟,好像是上次韩延青买官,跟她娘家借的那笔钱?

    原来剩下的都被韩老夫人自个儿藏起来了。

    眼看王氏和韩佩芸快要为了一支金簪打起来了,姜穗宁连忙合上盖子。

    “这样吧。平均分成五份,大嫂,大姐姐,二哥,昭昭,还有我代表我们三爷,每人一份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韩佩芸最先抗议,指着韩昭,“大哥二哥,还有她,都不是我母亲生的,凭什么分母亲的东西?”

    她看了姜穗宁一眼,自以为找到了同盟,“三弟妹,这些东西就该是我和三郎的,应该一分为二才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