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她专注的看着我的时候,是那么的深邃而迷人……

    但是听我说完之后,这双眼睛亮了。

    她站起来,向我请令,“师父,这事简单,我去把那女人抓过来!”

    “你能找到她?”,我问。

    “不能”,她说,“但只要我能知道她的样子,就能找到她,师父您有天眼,您可以看到她,不是么?”

    我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那您让我看到她,我就可以把她抓过来!”,她抱拳说道。

    “你先坐下”,我示意她。

    她很听话,坐下了。

    “凭我们的能力,找到她,制服她,这不难……”,我给她解释,“可这事是梁家挑起来的,是他们不对在先,就算我们去找周红,也得是梁家委托我们之后才能去,直接去,不合规矩的。”

    秦沙沙不太理解,“……不合规矩?什么规矩呀?”

    “风水师的规矩,也是我们道家的规矩”,马文文解释,“道家与世无争,不会主动去管人间的闲事,所以除非是有人委托我们,否则我们是不能主动去多管人间的闲事的。这件事是梁家挑起来的,现在周家要报复,梁家面临灭门之祸,而这位梁先生是你另外一位师母的舅舅,所以你师父不能不管。但是管,我们也只是把这件事告诉他,至于去找周红,那要等到他把这件事委托给我们,我们才能去找。这样一来,我们才不算是管人间的闲事,才不会过多的沾惹人间的因果……”

    秦沙沙看了看我。

    我点头。

    她挠了挠头,“我不太懂……师父和师母怎么说,我就怎么做就是了……”

    我们都笑了。

    我喝了口茶,问马文文,“你觉得梁家怎么做,周红才能消这口气?”

    “梁家怎么做,她都不会消这口气”,马文文说,“周家是开国元勋,在政界,军界和商界深耕多年,势力盘根错节,历经三代而不倒,若不是这次梁家破人家风水,至少几十年内,他们是不会垮的。这样的家族,无论他们做什么,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错,他们只信奉成者王侯败者贼,至于做的事是不是伤天害理,他们根本不在乎。”

    “根本不在乎?”,秦沙沙皱眉,“他们以为自己是谁?”

    “沙沙你不懂,不要插嘴……”,我示意马文文,“继续……”

    秦沙沙不吭声了。

    “自古以来,改朝换代者,多以造反起家”,马文文给她解释,“造反者攻城略地,若是成功了,那就是王侯,那就是承天道,罚昏君,再造乾坤;若是失败了,那就是贼寇,承天道,罚昏君,再造乾坤就会变成是屠戮百姓,杀人百万,以至赤地千里,白骨遍野,天不容,人不容,鬼神亦不容的乱臣贼子,流寇人屠……”

    秦沙沙听的很认真,跟着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成者王侯败者寇,对于这样的家族来说,自然是不会相信什么天罚报应的……”,我感慨,“他们只相信权力,只相信力量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”,马文文点头,“所以无论梁家怎么补偿周家,周红这口气都是消不了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这么说,除了制服她,没有别的办法了?”,我问。

    “制服其身不难,难在制服其心”,她轻轻一笑,“……不过有朱炜这层关系在,要解决这个事,不难……”

    “朱炜?”,我脸一热,“你是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”,她点头,“冤家宜解不宜结,要是大家变成亲戚了,很多事也就简单了,不是么?”

    我尴尬的笑了笑,端起了茶。

    秦沙沙不解的看着我俩,“变成亲戚?师母,什么意思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