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    他是个很自负的人,天赋也好,在他们这一辈里,他的修为是最高的。而现在,面对着自己的女婿,他那点修为已经不值得炫耀,也牛气不起来了。

    他缓和一下情绪,清清嗓子,指了指我手里的玉葫芦,“这个……你能行吧?”

    前面都已经说成那样了,我没法说不能,除非我也想像项山公似的,带着马文文被轰出马家。

    可在这玉葫芦上,我确实感受不到有残灵的存在,这要是硬来,万一啥也修复不出来,那这后果……

    见我不说话,他以为我不愿意帮忙,赶紧打预防针,“你别说咱家的事不如丁老居士啊!他你都可以帮,咱家的事你要是能办却不办,你可对不起我!对不起马家!”

    “爸爸!”,马文文皱眉。

    “你别掺和!”,师伯不让她说话,撸起袖子,认真的看着我,“项飞,我就听你一句话!”

    “师兄,你不要为难……”,马文文向着我。

    “你这丫头!”,师伯皱眉,“女大不中留!”

    “爸爸,您是在求师兄办事”,马文文强调,“别拿老丈人对女婿的口气好不好?这合适吗?”

    “不合适吗?”,师伯一指我,“他是项家天师,可他也是我姑爷,我要求自己姑爷也不行吗?”

    “这是两码事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是两码事,也是一码事!”

    “您怎么不讲理了呢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不讲理?你这丫头,怎么说话呢?!”

    师伯越说越大声。

    那一刻,我总算知道老马随谁了,爷俩平时画风完全不同,不讲理起来,却是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马文文还想争辩,被我拦住了。

    “文文……”

    她看了我一眼,强忍住了后面的话。

    师伯也觉得失态了,清了清嗓子,示意我,“项飞啊,你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自己家的事,我义不容辞……”,我看看手里的玉葫芦,“可我真的感受不到这里面有残灵存在,如果把它放进阵法,万一没有残灵出现……”

    “残灵肯定是有”,师伯强调,“这个你可以放心。”

    “我真的感觉不到……”,我也强调,“如果放进阵法之后,没有残灵出现,您知道那意味着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的阵法会毁了残灵?”,他问。

    “不会……”,我摇头。

    “那你担心啥?”,他不解,“既然不会毁了残灵,那有什么可担心的呢?”

    “我担心残灵不出现……”,我放下玉葫芦,再次强调,“恢复师祖残灵是马家传承了十一代人的责任,可要是这玉葫芦里没有残灵,那意味着什么?”

    师伯猛地反应过来,“你是说……”

    我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师伯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