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,大秦之所以连连失利,都是因为这些叛徒……”

    “怎么大秦盛产叛徒么?”,我问。

    “不是大秦盛产叛徒,是北疆多叛徒……”,她解释,“北疆百姓中,有原本北疆诸部的部民,有大秦征服北疆后,迁徙而来的民众,除此之外,还有很多从南部发配来北疆的犯人。我祖父宣武皇帝时期,因为北疆新定,为安定局势,特意下旨,将京阳及南部八郡牢狱中的犯人,除去谋逆大罪以及重刑犯之外,全部发配来北疆,充实北疆五郡。到了我大伯继位之后,朝中大臣犯有重罪,只要不是死罪,皆全族流放北疆,男丁编入军中戍边,女子赐给军官为奴……”

    她看了看那尸体,“自那之后,北疆叛徒就越来越多了……”

    我点了点头,“理解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北疆民风本就强悍”,她说,“那些流放的犯人中虽有文人雅士,但大多都是穷凶极恶之徒,叛国叛君之辈,用这样的人充实边军,大秦能打赢才怪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既然知道问题所在,你父王为什么不采取些措施?”,我问。

    “父王曾几次上书,恳请大伯下旨,停止犯人北流,并建议将军中的流犯全部调出军队,命他们去玄马郡和白虎军屯垦……”,她说,“大伯不同意,几次都驳回了父王的奏疏,理由是北疆战事频繁,这些罪犯若放在后方,很容易出乱子,不如让他们在军中,让他们为国而死,总比让他们祸乱后方好……”

    听着似乎也有道理。

    “政事上的事,我不太懂……”,我说,“听上去你父王和你大伯各有道理,只是大家站的角度不同。你父王是站在为国守边的角度考虑,而你大伯考虑的,是南部诸郡的稳定……”

    “在大伯眼中,北疆并不是大秦的固有疆土,属于是新开拓的边疆”,她叹了口气,“北疆纳入大秦版图已数十年,差不多两代人了……他身为大秦皇帝,竟然还不把北疆百姓当做自己的子民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大伯活不了多久了”,我说,“等他驾崩了,这天下是你的,到时候北疆出了大秦的女皇帝,百姓们就有归属感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大伯驾崩,这天下是父王的”,她纠正我,“东平郡王继承皇位,是皇帝出自北疆,不是女皇帝出自北疆……”

    我不想多解释,笑了笑,示意她,“你父王他们正在赶过来,咱们也别磨蹭了,进去收拾那狐妖吧。”

    她点头。

    我俩继续往前走,穿过几乎塌了的前堂,进入了一个大院子。

    一个衣着光鲜,留着长发的妖艳女子从断开的墙壁缺口中走出,看到我们,她邪魅的笑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