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匣中摆放的一叠银票,还有一个大金元宝。

    看着这一叠银票,还有那金灿灿的大元宝,沈烈心中便又是一喜,忙躬身道:“谢皇上恩典,草民叩谢天恩!”

    皇恩浩荡啊!

    朱翊钧又是一阵哭笑不得,只好将银匣子塞了过来,笑着道:“朕便赏你银票一千两,黄金五十两,不少了吧?”

    沈烈早已心满意足,赶忙笑道:“不少,不少了!”

    他一边笑,一边将银匣子收入怀中,还轻轻拍了拍,便又引来朱翊钧和一众护卫的哄笑声。

    朱翊钧又哈哈大笑起来,一边笑,还一边意味深长道:“爱钱也不是什么坏事,爱钱……好呀。”

    沈烈赶忙又恭敬一礼,赔笑了几声。

    看起来张居正改革可真是硕果累累呀,不管是朝廷财政还是皇家大内都富的流油了。

    一条鞭法好呀!

    如此充裕的财政,才能让皇上出手如此大气,随手打赏了一番,就顶的上便宜坊好多年的利润了!

    银票见得多了,沈烈还是第一次见到金元宝呢,将那装钱的匣子在怀中捂紧了。

    沈烈眉开眼笑起来。

    又片刻后。

    雨后清爽的微风吹过。

    随着一场大风波消弭于无形,朱翊钧心情好了起来,便又叫人找来了两根鱼竿,让沈烈陪着他在湖边钓鱼。

    此时草长莺飞。

    波光粼粼。

    凉爽的微风徐徐吹拂着,两根鱼竿从湖心亭伸了出去,朱翊钧悠闲的躺在了躺椅上。

    而沈烈则弓着腰,将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,用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那清澈见底的湖水,享受着难得的安逸时光。

    直到朱翊钧突然打破沉默,轻声笑道:“沈烈,你这辈子除了爱钱,还有别的愿望么?”

    沈烈手持鱼竿,直起腰想了想,便轻声道:“草民的愿望么,便是做一个游手好闲的富家翁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完,周围众侍卫,东厂番子们又纷纷哄笑起来。

    哄笑中。

    沈烈却不以为然,而是将眼睛眯了起来,在心中畅销着自己美好的未来,于是张静修那张明艳绝色,宜喜宜嗔的俏脸便自然在脑海中浮现而出。

    心中带着几分甜蜜。

    沈烈喃喃道:“若有朝一日,沈某能将……她娶过门,生一大堆儿女,然后游历天下做一个富贵闲人,那便此生无憾了。”

    这份深情自然不是作伪,让周围的护卫们纷纷安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此时无声胜有声。

    可是很快,朱翊钧便又不怀好意的嬉笑道:“朕与你说,张家那位大小姐可是朕看着长起来的,那可是个极厉害的角色。”

    沈烈赶忙含糊了起来:“草民不明,请陛下明示。”

    皇上别瞎说呀。

    我们是清白的。

    这要是传入太师耳中还了得么?

    朱翊钧便又哈哈大笑起来:“好,你既然无意于官场,一心经商,朕也不多事了。”

    沈烈松了口气,赶忙放下鱼竿起身大礼参拜:“草民谢主隆恩,万岁,万岁,万万岁!”

    可朱翊钧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戏谑,又笑着道:“朕想过了,这钱不能白赏给你,朕……想和你一起做生意。”

    沈烈再次哑然,怀疑自己听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