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?”

    似乎,好像……

    有什么不对劲。

    沈烈又喝了一口茶,轻声道:“要说走私不法,东厂提督杨升和江南那些大海商比,他排的上号么?”

    沈烈眼睛眯了起来,若有所指:“那些个大海商呀……呵呵呵。”

    和他们比。

    嘉靖年间的东厂提督杨升,只怕是连一只小虾米都算不上。

    “若不然。”

    沈烈幽幽道:“若非海商走私猖獗,这大明上下突然多起来的巨量银子是从哪里来的?”

    海外呗。

    这是硬生生走私出一个白银盛世呀!

    顿了顿。

    沈烈便又冷笑着道:“要说放贷盘剥百姓,这京畿大大小小的钱庄,票号,当铺有几千家,有哪一家不放贷?”

    这事儿还有人比老子更清楚么。

    老子不就是受害者?

    老子当初抵押祖屋借了几十两银子,一来二去的被盘剥,连祖屋都差点折腾没了!

    似乎在突然之间。

    白贞贞,芸儿两个女子神情也是一滞,似乎被沈烈几句话点醒了,两张小嘴微微张开本能的想要反驳。

    却张口结舌。

    这些道理对沈烈来说,是十分容易理解的,可是对于这两个女子来说,这便是石破天惊的言论了。

    雅间里便安静了下来,气氛有一些诡异。

    良久。

    沈烈又道:“再说了,东厂敢构陷忠良么,东厂哪里有这么大的能耐,要说构陷忠良那也是奉了……”

    你懂的。

    东厂奉了谁的旨意?

    可白贞贞不服,又红着俏脸抗辩道:“你这是诡辩!”

    可沈烈不理,又心平气和的轻声道:“那沈某来问你,但不知除朝堂争斗之外,东厂可曾因私愤构陷过哪位大人?”

    白贞贞一愣。

    瞪大了明眸,那红润的小嘴张的更大了。

    沈烈便又道:“东厂可曾为祸乡里?”

    白贞贞更加答不上来。

    沈烈又道:“东厂可曾贩卖人口,逼良为娼,掳掠百姓,叛国不法,资敌粮草……”

    一声声,一句句。

    掷地有声

    将白贞贞说的小嘴微微张开,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,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
    白贞贞,芸儿这两个女子好像被点醒了,又好像明白了什么。

    细琢磨。

    东厂……

    似乎远远谈不上民间传言的那般将坏事做绝了。

    静谧中。

    雅间里又响起了沈烈幽幽的话音:“东厂做过的恶,大人们都做过,东厂不敢做的恶,大人们……只怕是也做过吧!”

    话说完。

    田洪在一旁重重道:“嗯,锦衣卫也是一样!”

    雅间里再一次,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
    白贞贞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良久。

    有些迷茫的芸儿才娇憨道:“奴奴被少爷说的糊涂了,既如此,那为何只有东厂的名声臭,当年杨升案确是闹的满城风雨呀。”

    沈烈不语。

    田洪冷冷的哼了一声,他是锦衣卫副千户,他感同身受,还不知道这些舆论是谁造出来的么。

    答案便只有那么几个字。

    田洪冷笑道:“士林清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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