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医支支吾吾的态度来看,张居正的病情似乎不容乐观。

    突然之间。

    沈烈想起了自己在横店的时候,曾经遭遇过的一件事,一位同为群演的老人家得了结肠癌,却被当做痔疮误诊的悲剧。

    若真是如此。

    沈烈手脚已是一片冰凉。

    而此时太师府已是一片凌乱。

    想了想。

    沈烈匆匆告辞。

    快步走出了太师府。

    沉吟了片刻。

    沈烈回过头,便向着几个手下的番子轻声道:“你们几个去定州……将马大夫请来……不要声张。”

    几个番子会意应道:“是。”

    纷乱中。

    时间到了下午。

    沈府内宅中诡异的安静。

    随着手下人将定州名医马金堂请入了内宅。

    沈烈却一言不发,只是看着这位定州名医,然后缓缓将一把沉甸甸的火枪从靴子里拔出。

    随着从不离身的燧发短火枪打开了龙头,轻轻搁在了桌子上。

    名医马金堂吓的一哆嗦,当场便吓得跪下了,然后便筛糠一般哆嗦了起来:“大人饶命,饶命啊!”

    沈烈冷道:“这里没外人……说吧。”

    这人既是定州名医,又替张居正看过病。

    沈烈不信其中没什么隐情。

    果然在生死面前,马金堂哆嗦着道出了实情:“大人容禀,太师之症,绝非下疾……实因为劳累过度,熬夜导致的气血两亏,阴阳两虚……已病入膏肓了。”

    沈烈皱眉,冷冷道:“到底什么病!”

    马金堂咬了咬牙,战栗道:“湿热郁毒,无药可救。”

    沈烈心中咯噔一下,品味着这几个字的涵义。

    中医里没有癌症的概念,可沈烈大概琢磨出点意思来了。

    这湿热郁毒。

    大概便是癌症的意思

    想及此。

    沈烈不由得暴怒道:“前几日你为何不说!”

    马金堂磕头如捣蒜,惊慌道:“小人不敢呐,大人明见……当着几位御医的面,小人如何敢胡言乱语!”

    沈烈低下头。

    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心中好似拨云见雾,明镜一般敞亮了起来,那几位御医为何不说实话,是庸医误诊。

    又或者另有隐情?

    此事不得而知。

    良久。

    沈烈才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,轻声安抚道:“马大夫莫怪,沈某一时情急……得罪了。”

    “来人!”

    随着沈烈挥了挥手,向手下的番子叮嘱了几句:“将马大夫带下去,先在厢房里暂住几日。”

    这个马金堂可不能再放走了。

    想了想。

    沈烈突然凶狠起来,冷声道:“此事若走漏了半句风声……嗯?”

    看着千户大人有些狰狞的脸。

    几个番子凛然色变,赶忙应道:“是。”

    马金堂又如何敢反抗,只好在番子的搀扶下跌跌撞撞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处置了马金堂。

    沈烈脸色阴晴不定,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,只是心中觉得十分嘲讽,他一度以为抓住了命运的脉搏。

    却未曾想。

    竟被命运摆了一道。

    烦躁中。

    沈烈渐渐冷静了下来,定了定心神,将了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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