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竟也面不改色心不跳。

    这哪里是圣人门徒?

    这分明是一块块滚刀肉。

    朱翊钧正有些犯愁,冯保却突然想起了什么,赶忙站起身走了过来,从皇上手中接过一份奏折看了看。

    细看洒金纸上的字迹……

    冯保若有所思,又接过了另一份奏折看了看,很快面色大变,低低的轻叫道:“糟了!”

    朱翊钧小吃一惊,忙道:“何事?”

    冯保身为内廷总管,每天处理的公文不知凡几,只见他嗅了嗅这几份奏折上的墨迹,又用手指摸了摸,便立刻面沉似水。

    “陛下请看,从墨迹来看,这些奏折……分明是同一时间书写,前后不超过两个时辰!”

    朱翊钧忙道:“是么?”

    这说明什么?

    刹那间。

    朱翊钧明白了过来,口中喃喃自语着:“擅启边衅,大捷……好呀,这些狗东西吃了雄心豹子胆么!”

    这能是同一天发生的事情么。

    这分明是指鹿为马。

    是构陷!

    心中咯噔一下,朱翊钧腾的一下站了起来,他知道如今沈烈的处境十分危险……

    “传旨!”

    等不到明早朝会了。

    朱翊钧一脸铁青,便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,向着殿外发出了低低的咆哮声:“传朕旨意,命……神机营副将李如松火速进宫!”

    一旁。

    冯保满是皱纹的老脸上也写满了抑郁,生平头一次,他开始赞同皇上的任性妄为,看起来大同这地方……

    非得派李如松这样的干将,率领京营中的精锐大举出动,从上到下好生整顿一番了。

    这一刻。

    西苑死寂无声。

    同时间。

    宣大。

    沉睡中。

    沈烈好似从一个深沉的梦境中醒来,睁开眼睛看着刺眼的红烛摇曳,本能的伸出胳膊挡住了眼睛。

    顷刻间。

    全身上下无比酸痛的滋味袭来,让沈烈发出了一声难耐的呻吟,此刻他觉得全身上下的骨头,都好似被锤子一寸一寸敲过了。

    痛楚中。

    耳边传来一声女子的娇呼:“你醒啦!”

    随着一阵香风扑鼻。

    沈烈终于睁开了眼睛,看着面前一张英气的女子俏脸渐渐放大,便本能问道:“这是哪?”

    李素素松了口气,拍了拍高耸的胸口,赶忙道:“你没事就好……这里是宣府……马参将的庄子里。”

    一阵恍惚过后,沈烈点点头,挣扎着要爬起来,却觉得有些什么不太对劲,赶忙低头看了看。

    才赫然发现。

    他身上只穿着一件里衣,而大大小小十几处伤口都已经清洗过了,还敷了药,一条条绷带包扎的好似粽子一般。

    “哎?”

    沈烈微微错愕,心中生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,他的甲胄是谁给脱的,还有裤子……

    说话时。

    沈烈看向了房间一角堆放的棉甲,染血的军服裤子,靴子,长短火枪,帽盔……

    然后看向了李素素,而这生性泼辣的女镖师,在他灼灼目光注视下,顷刻间俏脸飞红,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沈烈闭上了眼睛,心中发出了一声呻吟:“要命了。”

    这剧本虽老套了一些,可是……

    紧接着房门又打开了,又有一个穿着一身素白衣衫的美艳夫人走了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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