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门都已经要关上了,而沈烈却并未离开,仍旧背着手站着,默默的看着田洪,将一群衣衫褴褛的陕地少年带到了自己面前。

    这些少年统共一百来人。

    小的十六七岁,大的也不过十八,都是大地震里失去父母亲人的孤儿,跟随着逃难的百姓来到了京城。

    看上去蓬头垢面,一个个瘦骨嶙峋。

    静谧中。

    沈烈挥了挥手,向着肃立在一旁的维克托轻声道:“老道,人交给你了,带回庄子里好生调教。”

    维克托忙道:“好嘞。”

    这些才刚刚成年的少年,也是沈烈扩充计划的一部分,是当成心腹家丁来栽培的。

    到了从三品这个级别,养一百多家丁,别人也挑不出什么错处,不过这一百多家丁要是调教好了。

    沈烈目光变的森然。

    那可就不怕什么响马了。

    收下了这批孤儿之后,沈烈便徐徐从林荫中走了出来,看着那官道上火把通明。

    长长的灾民队伍走了一天,还有好些老弱病残,孤苦无依的灾民迟迟不愿意离去。

    便好似在这大明的皇城根下苦苦守候,会让他们心中多了几分虚无缥缈的安全感。

    或许。

    会等到突然有一天,能等到大发善心的朝廷,或许是某一位青天大老爷来拯救万民于水火。

    “传我手令。”

    沈烈轻声道:“叫人去大同平遥镖局,将李少镖头请来,让他召集在京各大镖局……送一程,所需费用来东厂领取。”

    田洪等人赶忙俯身行礼,低声道:“大人慈悲。”

    而沈烈不忍再看。

    便翻身上马。

    领着一众下属疾驰而去。

    一转眼。

    两天后。

    清晨时分。

    宫门才刚刚打开,心情不错的万岁爷才刚下了朝,难得清闲了起来,便带着王皇后。

    陪着李太后去万寿山的圆静寺吃斋念经。

    论孝道。

    大明人不是针对谁,以孝治国可并非一句空话。

    可太后,皇帝刚到了圆静寺,丰城侯等几位勋贵,便簇拥着老迈的英国公张洵前来求见。

    朱翊钧本还没放在心中,先向着太后告了个歉,才在偏殿中落座,将武勋大佬们叫了进来。

    一进门。

    丰城侯便愤愤不平的闹腾了起来,一时间唾沫横飞,将东厂那位管事的沈烈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
    “没有这么坑人的!”

    “太牲口了!”

    看着愤愤不平的丰城侯等人。

    朱翊钧有些懵,好半天才琢磨过来发生了什么事,原来这两天,正在整肃厂卫的沈烈伙同锦衣卫指挥使张简修。

    狠狠的裁了一批人。

    都是厂卫系统里好吃懒做的正牌子校尉,什么东厂的掌班,锦衣卫的百户,总旗,小旗官统共裁了五百多个。

    还把其中的三百多人塞给了京营,老迈的英国公一迷糊,不知道怎么就把人给收下了。

    这下子!

    京营上下不愿意了,以五军都督府副都督,丰城侯为首的大佬们,便架着英国公跑来告御状。

    “他张简修,他沈烈要裁撤厂卫,与我京营何干?”

    “陛下,陛下可要替我京营上下做主呀!”

    一下子。

    京营多了三百张吃饭的嘴。

    并且这俩人还是亲戚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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