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张居正心中好似迸发出一丝火花。

    “妙,妙呀。”

    张居正点着头,沉吟着,便好似看到了英武的青年,为这沉珂已久的大明开出了一味良药。

    “若沈烈早生十年。”

    张居正幽幽的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必可名垂青史。

    可如今。

    想及此。

    张居正又睁开眼睛,看了看这几个不成器的儿子,却又皱眉道:“你们家中……也有人入了青莲教么?”

    几位翰林对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竟有些惊慌。

    显然是被老父亲说中了。

    几人还要辩解,支支吾吾道:“咱们家中倒是有几个小妾,带着丫鬟常去找那些道爷们求签……”

    闻此言。

    张居正又气又急,便狠狠瞪了一眼,训斥道:“叫她们赶紧撇清,迟了……莫怪老夫心狠手黑!”

    求签?

    你们心还真大!

    那是求签去了么,只怕是去求子了吧!

    想及此。

    张居正脸一黑,竟也恨不得将那些妖道,神棍抓起来千刀万剐,而他这几个学富五车的儿子。

    实在是!

    “哎。”

    一声轻叹,疲惫袭来。

    病入膏肓的张居正,在无尽的遗憾中再次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同时间。

    夜幕下的京城。

    街上。

    沈烈却不懂那么多大道理,带着厂卫与三大营上万人马,手持无常薄,从一座座府邸,道馆之中。

    将盐帮,漕帮,什么弥勒教,白莲教,青莲教的高层来了个一扫而空,成串的泼皮无赖,妖道,神棍被军兵从家中揪了出来。

    关进了大牢。

    这些人的家产自然被充公,那一幢幢豪宅被贴上了厂卫的封条,而原本的诏狱很快便塞满了人。

    以至于。

    天子下旨将西苑的一片荒废冷宫打开了,作为临时诏狱,将这些十恶不赦之徒关押了进去。

    一番兵荒马乱过后。

    时不时响起的火枪爆鸣声中,这漫长的一夜终于快要结束,而天空中微微亮起了微光。

    天将要亮的时候。

    沈烈,张简修,冯保几人便骑着马,出现在了山西会馆门前,不紧不慢的勒住了高头大马。

    抬头看。

    便只见那山西会馆高大的门楣之下,数十个身材彪悍的护卫正在守护,而会馆里头灯火通明。

    那富丽堂皇的大厅中。

    一些商人,士子,还有被堵在里面的官员,正在伸长脖子向着外面张望,还茫然不知发生了何事。

    随着大批厂卫缇骑的到来。

    气氛变得剑拔弩张。

    看着那数十个山西会馆的护卫,沈烈脸色一沉,挥手道:“进去搜,若遇阻拦……格杀勿论!”

    “好好搜!”

    查一查里面有没有,违禁品,与鞑靼人,女真人的往来书信,账本什么的,这可都是罪证。

    这杀气腾腾的话一说出来。

    他身后。

    缇骑,番子便再次蜂拥而出,将弓弩火枪对准了山西会馆的大门,还有那几十个彪悍的护卫。

    护卫不服。

    几十个彪悍之徒,在密密麻麻的火枪弓弩威胁下,却也不肯让路,一看就是那种家生子,不怕死的死士之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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