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的扬州子弟面前显摆一回,也不失为人生一大快事。

    不免神采飞扬。

    毕竟一直以来,在这些家中富可敌国的扬州盐商子弟,又或者江南才子们眼中,京城人就是土包子的代名词。

    这事儿是有原因的。

    在大明南京人,尤其是权贵眼中,燕京属实算不上大明正统,不过是一个谋朝篡位之人的封地罢了。

    南京才是大明正统!

    当然了。

    心中虽然是这样想的,也没人敢说出来,只是江南人,尤其是扬州盐商,江南士绅那骨子里的优越感却还是存在的。

    这优越感深入骨髓。

    而此刻。

    似乎京城子弟们搬回了一城。

    “这也没什么稀奇。”

    当京城子弟们心中有了归属感,莫名的自豪感便油然而生,像是在江南友人面前夸耀着什么。

    “如今这京城呀,可与往年不同了……来来来,爷出银子,请诸位尝尝便宜坊的卤煮火烧,黄金酥可好?”

    当那一片片酥脆可口的炸薯片端了上来。

    咬一口,嘎嘣脆。

    真不愧黄金酥之名。

    似乎。

    在京城子弟的这一份自豪之中,有什么奇妙的事,在这万历十年腊月的京城里发生了。

    一转眼便到了腊月二十八。

    清晨。

    沈烈还在拥着娇妻酣睡,外面便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,等到缺了一只胳膊的浙兵老护院一脸的不悦。

    打开了沈府的侧门。

    一个虎背熊腰之人便径直闯了进来,然后带着一身的寒气,直眉楞眼的冲着内宅去了。

    老护院一惊,本已扎好了马步,准备着阻拦,可是二人肩膀这么一撞,没拦住,随着老护院一个趔趄。

    便听到耳边响起了某位大公子,大嗓门的爽朗笑声。

    “老沈,老沈呐!”

    “咱李某回来找你啦。”

    老护院摸了摸头,瞧着门外十余位凶悍的骑兵,一脸的无奈,竟是这位李大公子回来了。

    那就难怪他拦不住了。

    随着一阵嘈杂。

    被惊醒的沈烈赶忙穿衣下床,来到了院中,便冲着那院门外正在大呼小叫的李大公子抱怨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做什么呀?”

    让不让人睡觉了!

    “等着!”

    一番梳洗过后。

    沈烈便来到了院外,瞧着那满脸风霜的故交好友,正提着马鞭,穿着一身大红披风,站在那里大咧咧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沈烈心中便温暖了起来,正要说话时。

    却被李如松来了个熊抱。

    “哈哈!”

    李如松一个箭步上前,一把将沈烈抱住,狠狠的拍了几下,便用大嗓门叫嚷了起来:“许久不见,你小子……这官职升的还真是快!”

    沈烈面露痛苦之色,忙道:“撒手,你撒手。”

    怎么就动手动脚起来了呀!

    再相见,不胜唏嘘。

    一番热闹过后。

    沈烈定睛观瞧,便赫然发现而李如松英武不凡的脸上,黑了许多,那额头上竟多出了一道刺眼的疤痕。

    瞧着这伤疤,似乎是一道箭痕。

    沈烈心中一惊,便咧嘴问道:“怎么着……爷们儿……这么不留神呐!”

    李如松便不以为然的大咧咧道:“皮外伤,不碍事……狗咬的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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