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户部,兵部将钱粮军械都管好了!”

    话说完。

    申时行便站起身,拂袖而去。

    众阁臣心中稍安。

    午后。

    通州谷物所。

    才刚吃过了午膳,随着几顶轿子落下,几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大粮商便被番子带进了楼中。

    片刻后。

    便都规规矩矩的站在沈烈面前,寒暄了几句,便都乖乖等着听这位厂卫大佬的训示。

    “拜见总宪。”

    “但不知总宪大人召我等前来……有何吩咐,我等……无有不从。”

    这几家湖广大粮商,都是跟谷物所签了长期契约,术语里这叫深度绑定,也是从谷物所里拿够了好处的。

    几位大粮商心情忐忑。

    而沈烈却面容和煦,轻声道:“坐。”

    上了茶。

    闲话了几句家常。

    沈烈便将神色一整,从手边的箱子里抓起了一张谷物期票,看了看,便轻声道。

    “近日劳烦诸位前来,是有一事相商。”

    几位大粮商赶忙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连声应诺。

    看样子。

    心中都做好了被这位总宪大人敲诈一番的准备。

    可沈烈只是和煦道:“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。”

    为了解决前线的军粮供应,沈烈要做的,无非是向这几位湖广大粮商借一批粮食罢了。

    当然了。

    沈烈不会给这些粮商现银,现如今宫里,天津卫……

    到处都要用钱,而宣府大同前线军民足足有几百万人,几百张嘴嗷嗷待哺,他就是守着金山银山也得被掏空了。

    拿不出现银。

    沈烈又不愿强取豪夺,便打算用刚刚收购回来的期票作为抵押品,向这些大粮商借粮。

    如此以来,等到来年夏粮丰收了,这些粮商自然可以用手中的期票,来谷物所兑换粮食。

    此时。

    沈烈想起了当年北漂的时候,曾经听一位落魄期货大佬讲过的交易经,这叫什么来着……

    对了!

    这叫期限错配。

    说起来那位大佬,也曾经在期货市场叱咤风云,显赫一时,后来在金融危机里失了手,欠了一屁股的烂债。

    便只好与沈烈这样的北漂为伍。

    不过却给沈烈灌输了不少期货知识……

    闻言。

    几个大粮商纷纷错愕,对看了几眼过后,反倒纷纷松了口气,几个人凑在一起嘀咕了片刻。

    忙一口答应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回总宪大人的话,此事绝无问题!”

    说起来。

    这几位粮商本以为此番被这位总宪大人叫来,那一定是遇到了难事,一定……

    又要搞摊派!

    几个人来之前都商量好了,几家凑出来一些粮食,就当是孝敬了朝廷,毕竟厂卫要征调粮食还会讲道理么?

    给钱是不可能的,那必然是肉包子打狗了。

    却未曾想。

    这位总宪大人竟然如此通情达理,竟然现出了如此新奇的法子,只是用期票做抵押向着他们借粮食。

    几个人一合计。

    觉得这事儿也确实没什么风险,来年夏粮丰收已成定局,期票大跌,他们搁在仓库里的陈粮就更不值钱了。

    只能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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