雕,女儿红,秋露白,那是只有富户才能消费的起。

    可要说说起蒸馏技术,这玩意早在一千年前便出现了,因为海昏侯墓中,便出土过一件青铜蒸馏器。

    而如今。

    随着沈家庄,还有天津卫一带开始大规模种植番薯,那堆积成山的番薯干,让大规模酿造白酒成为了现实。

    雾气朦胧中。

    酒香四溢。

    春雨潺潺。

    沈烈与李时珍并肩而行,一边谈论着这源远流长的酒文化,竟然……这个时代的人便知道将头酒舍去。

    因头酒中甲醇等有害物质含量较高。

    尾酒止余。

    “花散而味淡”。

    并且让沈烈大吃一惊的是,李时珍虽不好酒,可是他竟然懂得蒸馏时,蒸馏出来的酒的质量,是随蒸馏时间发生变化的。

    甚至。

    这位医圣还将这些似是而非的技术,煞有其事的写进了他的《本草纲目》中。

    原本如下。

    “烧酒,面有细花者为真,小便清者,以头烧酒饮之,即止。”

    瞧着李时珍对着酿酒之道如数家珍。

    侃侃而谈。

    让不好酒的沈烈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甘拜下风。

    好嘛!

    这位大夫懂得还真多。

    此时。

    亲兵来报。

    不少接到公文,前来点卯的旧官员已经来了不少,正在外面侯着呢,随着李时珍露出了茫然之色。

    沈烈却微微一笑,轻声道:“走,瞧瞧去。”

    片刻后。

    酒场大院中。

    上千个赶来赴任的旧武官,挤在一起,用狐疑的目光左右打量着,窃窃私语的议论着什么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呀?”

    一脸懵。

    困惑中。

    却只见一位穿着飞鱼服的英武青年,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,从那酒场中走了出来,众武官便赶忙抖擞起精神。

    上前参拜。

    “参见大人。”

    这一阵有气无力,半死不活的样子,让李时珍都看不下去了,一个劲的摇头。

    沈烈却微微一笑,和絮道:“都来了呀。”

    “既来之,则安之。”

    瞧着这上千个国公,侯爷,伯爷家的亲戚,沈烈笑着道;‘往后……这场子可就仰仗各位了。”

    然后便搀扶着李时珍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留下了上千纨绔子弟在风中凌乱。

    说来奇了。

    刚开始是不乐意,摆烂,混日子……

    可是很快。

    这些拍不得,打不得的滚刀肉,渐渐发现了这酒场的妙处,虽然俸禄低了点,也没什么油水。

    远不如在兵马司,又或者锦衣卫时过的滋润,就那么点俸禄,大概只够养家糊口。

    不过这酒……

    闻着那四溢的酒香。

    很快。

    一些心思灵活的好酒之人便发现了门道,便偷偷摸摸的将手指,从那装满了清澈酒水的翁中蘸了蘸。

    又尝了尝。

    辛辣,火烫,很烈……

    于是那酒鬼浑浊的眼睛便亮了起来,好似发现了什么琼浆玉液一般,一个劲的流口水。

    “嘶!”

    这玩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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