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礼遇,并在衢州建立了孔庙和孔林。

    到了大明孝宗年间又给衍圣公封了品级,还在杭州西湖畔搞了这万松书院。

    在传承上来说,北孔其实早已经失去了正统地位,因为北宗孔氏其实是元朝封的。

    元朝急于证明自己的正统,便收买北孔,赐予官爵和土地,甚至连曲阜孔庙都是元人所建。

    “你动南孔……”

    冯保一个劲的摇头:“这不是把人逼急了么?”

    沈烈却不以为然,反驳道:“冯公此言差矣,南宋不尊南孔倒也罢了,或许还能喘息几年,可南宋尊了……后来呐?”

    不是亡国灭种了么?

    沈烈轻道:“从汉末到宋之前,世家门阀便是毒瘤,从宋到咱大明两代,士族为祸天下最烈,冯公以为然否?”

    其实沈烈还有下半截话没说,到后来,当泛滥的资本成了毒瘤,那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
    冯保闻言,低头不语。

    这便是血淋淋的事实,倘若连这也不愿承认,竟还要强辩三分,那等人不是蠢便是坏。

    又或者又蠢又坏!

    接着。

    沈烈又诚恳道:“武宗想动,没动的成,世宗是个藩王出身,想动又动不了,若是再不动……只怕就再也动不成了。”

    此刻沈烈比谁都清楚,这已经是大明翻盘的最后机会了。

    “再者说。”

    沈烈开始叫屈:“我不是没动衢州孔庙么?”

    冯保抬头看了看,那满是皱纹的老脸上竟透着一丝复杂难明,心说你为什么没动衢州孔庙,你当我不知道么?

    你还不是想让衍圣公的后人们跳出来,然后找个借口一锅端了么,这么胆大包天的事情别人不敢干。

    沈烈是绝对干的出来,最要命朝中还有个混不吝的皇上纵容他,想想都绝对头大。

    冯保叹气:“这世道……要乱咯。”

    沈烈仍旧不以为然,所谓乱世,无非是一个腐朽的旧秩序被打破了,推翻了。

    而一个新秩序却因为种种原因始终建立不起来,这其中的原因可太多了,许是造反的不给力。

    太蠢!

    又或者胸无大志,又或者变了质,比如李自成那种货色。

    可如今。

    不论是合作社,便宜坊,还是天津卫的工厂,又或者通州谷物所,还有扩编后的三大营。

    这些新事物都已经验证过了,并且当今天子虽然脾气冲动了些,可怎么也算是进取之君。

    那就是新秩序行得通!

    那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呐?

    这一番话将冯保说的哑口无言,只好悻悻道:“你是出了的名伶牙俐齿,咱家说不过你!”

    此时亲兵又送来几份密报。

    密报上传来了更加糟糕的消息,一些依附于徐党,南孔的大家族祠堂里,如今正在召集宗族子弟抽生死签。

    沈烈也不再多言,那一双深邃的眼睛里闪烁起了寒芒,开始琢磨起对策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