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烟,也溜溜达达的凑了过来,试探着问:“你方才说的过江龙,该不会是……”

    说着,伸手指了指天上。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。”

    徐琨摊手道:“要是在上面挂了号,我哪还敢跑来京城当群演?是从省城去了伙狠人,要抢我们的散啤生意,把我大哥吓的直接回老家种地去了,这不,我就只能来京城混口饭吃了。”

    王彭点点头,旁边的王保强和陈学斌也都暗暗松了口气,虽然感激徐琨仗义出手,但要是他有案底在身,彼此可就不好相处了。

    至于混过江湖……

    群演和武替这两个群体当中,从来就不缺好勇斗狠之辈,尤其是后者。

    十几分钟后。

    臧天硕搂着换好便装的徐小姐,带着众多小弟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不过徐琨眼尖的发现,那徐小姐虽然出了口恶气,却似乎并没有报仇后的快意,反而一副心事重重闷闷不乐的样子。

    目送几辆面包车渐行渐远,剧组也终于在一片狼藉中活了过来,先前隐藏在人民内部的二鬼子狗腿子,立刻大呼小叫着要报警、要叫救护车。

    至于一开始站出来叫嚣的那个,此时还躺在地上‘哎呦’叫唤呢。

    最后在副导演的安排下,众人把各种器材无论好坏一律装到车上,又把那港岛人连同被打的狗腿子抬上了小巴,准备把他们直接送去医院。

    至于要不要报警,那要看港岛人自己如何选择。

    小巴车回到市区后,陆续就有内地的工作人员下车,也是这时候徐琨才知道,原来只有港岛人住在那家高档宾馆里,其余人都是每天提前赶过去与他们汇合。

    到了一个岔路口,陈学斌也招呼着徐琨、保强下了车。

    王彭也不声不响的跟在三人身后。

    四个人先去陈学斌的住处,把那几件摄影器材归置好,然后出门打车直奔澡堂子。

    里里外外搓了层皮下来,又在附近的苍蝇馆里点了一桌酒菜,四个人这才有时间坐下来好好说话。

    首先开口的自然是陈学斌,他举起酒杯激动道:“小徐、保强,你们这回算是把哥哥我给救了,没说的,往后咱们仨就是亲兄弟!”

    说着,吨吨吨灌下去一整杯。

    见保强面露为难之色,徐琨示意他量力而行,然后又好奇道:“那些器材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陈学斌解释道:“单靠群演抽成也赚不了几个钱,所以我攒钱买了些常用的摄影器材,每回进组就把这些东西一并租给剧组——这可是我半辈子的积蓄!”

    怪不得他当时吓成那样,还是拼命阻拦。

    顿了顿,陈学斌又忍不住苦笑起来:“这个剧组八成是完了,明儿咱们还得另找饭辙,能不能领到工钱都两说。”

    港岛人被打成那副德行,器材又毁了一大半,接下来拍摄自然难以为继——更何况臧天硕能迁怒陈学斌,那姓孙的老色胚难道就不会?

    就算是要继续拍,陈学斌也不准备再去趟这摊浑水了。

    啧~

    想到自己演艺生涯的第一句台词,很可能要石沉大海了,徐琨就有些郁闷。

    不过总体上其实不亏,虽然拍戏是白忙活了一场,但却因此加深了和陈学斌的关系,更结识了王彭这位圈内小有名气的武指,对未来的发展很有助益。

    这时王彭宽慰道:“人没事就成,再说你好歹还能继续吃这碗饭,总比那徐小姐要强,往后只怕没人敢找她拍戏了。”

    徐琨听到这话,也终于想明白那徐小姐为什么闷闷不乐的,一个刚入行的新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以后别说港台的剧组,就算内地剧组也没人敢用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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