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见殿下了,我甚想念。”

    她迈步长行,裙裾金红若流烟。

    张寂跟随:“……殿下也想见一见江小世子。听闻南康王小世子来京,为他贺寿,殿下甚慰。”

    姜循瞥眼张寂:“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?难道要我与江世子同行,不合适吧?”

    张寂沉默。

    军中对姜循和江鹭旧事,有些捕风捉影的猜测。这些猜测随着孔益身死,已被张寂喝止。但难说,若太子殿下见到姜循与江鹭同行,会不会生出猜忌。

    张寂观察姜循神色:“我送你去见殿下,之后,我与世子同行。”

    姜循慵懒:“嗯。”

    张寂凝望着她背影,送她踏入营帐。

    毡帘掀开时,姜循忽而回头,望着他露出一丝笑:“你的练兵也要结束了吧?你送世子回京,其实自己也要回京待命。”

    张寂盯着她。

    姜循慢条斯理:“不必这么提防我。我只是想说,如果殿下想让人结案,为了保全我与他,他应当会派你去搜查孔益府邸。师兄若是在孔益家中搜到了些有趣的东西,我也十分好奇。”

    张寂开口:“一,我非判官,未必是我查案;二,你指的有趣的东西,是什么;三,我不徇私。”

    早知他会这样的姜循手指点着下巴,目露讥嘲。

    她想到孔益临死前威胁她的“我有你与江鹭相好的证据”那些话。

    她自然不信自己这样冷漠的人会留下把柄,若真有把柄,也只会是江鹭留的。那是江鹭的麻烦,即使攀咬到她,她也会推得一干二净。

    只是江鹭若三番两次地麻烦她,她……

    姜循脸色淡了。

    她嗤笑一声: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遂摔门而走。

    留在原地的张寂如雪如夜,静望她背影半晌,才离开。

    --

    军营中发生了一些变故,因为姜循特意交代过,这些都瞒着江鹭二人。

    夜间起雪,江鹭坐在帐中,靠着帐壁,垂头假寐。

    他陷入一场混沌的旧梦迷离中,忽听到急促脚步声。

    毡帘推开,雪漫入室,江鹭长身拔起,目光清明,盯着进帐的人——

    脸色苍白、披着鹤氅的段枫朝他露出两分笑,朝旁挪,让出了身后的人。

    身后来人是个青年武士,浓眉明目,火耀双眸。武士发间、衣肩皆沾了雪粒,见到江鹭,十分激动地上前拱手。

    江鹭微恍惚。

    段枫在旁解释:“二郎,你爹的信来了。不光信来了,你爹还托了一个你过去的侍卫来送信——他叫小甲,两年前,咱们还没认识时,你身边侍卫用的最多的,就是小甲。

    “……只是,小甲说,你后来不用他了。”

    江鹭睫毛微颤。

    是。

    发现阿宁死遁后,他将所有认识阿宁的人遣散……小甲正是其中之一。

    今夜……

    小甲恭敬地从怀中取出一厚叠文书:“王爷有话想告诉世子。王爷说,那件事,我是见证者;小世子若是不信他,也可问我。”

    段枫朝帘外走。

    江鹭忽而说:“段三哥不用回避。我只是确认一些旧事……没什么好瞒的。”

    段枫尴尬,但世子固执,他只好随之一同看信。

    于是他们看到——

    --

    他们看到一桩旧事。

    姜循哭诉,说南康王不喜她,放火威胁她的性命,想拆散她与江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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