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少银子?”

    翠喜伸出一根手指。

    “一百两?”

    翠喜摇摇头:“一千两。”

    韩氏猛地抬起眼皮。

    “一个青楼女子而已,哪里值一千两?”

    “可除了那芽儿,其他人都像是铜墙铁壁,根本不可能为我们做事,奴婢再打探下去,说不定会打草惊蛇……那个月姨娘甚是谨慎,挑人都挑能忠心她的。若非芽儿的哥哥突然出了这事儿,就是芽儿也不可能为我们卖命。”

    韩氏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一千两,属实有些太多了。

    肉痛。

    但一番思索之下,韩氏还是点头了。

    “既如此,那你立刻带上银票,替她哥哥平了这事儿,然后让她立刻按我们说的,每日在那贱婢的茶水中下药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翠喜应声,从韩氏放银钱的匣子里拿出一千两的银票,快步离开了。

    韩氏抱紧了怀中的温妙雪,肉痛地说:“雪儿,娘这么做,可都是为了你。你可要快快长大,让娘跟着你享福啊。”

    温妙雪根本听不懂韩氏的话,流着口水咿咿呀呀不知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韩氏却以为温妙雪咿咿呀呀的是在回应自己,高兴地不得了。

    方才的阴霾也被一扫而空。

    只要银月让温泽海厌恶,他的心早晚会回到她的身上。

    她不能着急,就等着银月跳入她布置的陷阱。

    “乖乖雪儿,娘喂你喝奶。”

    韩氏抱着温妙雪进屋。

    很快夕阳西下,天边的云彩像是被打翻了染料,五颜六色,十分艳丽。

    但东侧的鱼鳞云似乎预示着东边将会有一场大雨。

    锦绣院。

    银杏正将温浅浅换下来的尿布从屋内拿出来,就瞧见了温承治朝这边走来。

    “三哥儿来了?”

    温承治疲惫地一颔首。

    读书可真是要他的命啊,加之学堂上“他画的”那幅画日日挂在那,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心思读书。

    脑子里心心念念想的,全是太子和方夫子要设计他的事。

    坐在学堂里的每一秒都是煎熬。

    他疲惫地开口:“银杏姐姐好。”

    银杏走上前,对着温承治一福身,说:“姑娘正在里头等您呢,您快些进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温承治逸应声,快步往里屋走。

    温浅浅刚换了尿布,此刻抱着个已经喝完了奶的奶瓶使劲咬。

    她快长牙了。

    逮着什么都想磨一磨。

    而瞿氏正在为温浅浅缝制新衣。

    听到外头的脚步声,瞿氏才放下针线。

    “娘。”

    下一瞬,温承治迈步进门。

    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拿奶嘴磨牙的温浅浅。

    妹妹长得冰雪漂亮,他只要看一眼都觉得心旷神怡。

    白日在学堂上的疲惫彷佛也被一扫而空。

    “来了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温承治几步上前,先捏了捏温浅浅软软的脸颊,随后才问瞿氏:“娘,您让门房的人通知我,让我一回来就找您,是有何事找儿子?”

    瞿氏微微一笑,说:“治儿,娘许你三日不用去学堂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