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名也生出一丝疑惑。

    据儿自来聪慧,思维敏捷,“本来就聪明”这话一点没错,可最近的表现着实让人震惊,似乎确实比以前更聪明了些?

    是年岁渐长,学得东西多,懂得多,想法也就多了吗?

    刘彻轻轻摇头,将心底异样的念头压了下去。总归儿子聪明,是大好事呢。

    事情办完,一行人启程回宫。

    刘据仍旧与霍去病同骑疾驰飞奔,玩得不亦乐乎,回过神才发现与大部队已经拉开很长一段距离,恐越拉越远,霍去病放缓速度,问起刘据前阵子的伤。

    他虽出征在外,这么大的事还是有所耳闻的,只是不知详情。

    待刘据说完,霍去病立时发现不对,眼中暗含冷光:“敢对你出手,胆子不小。你等着,表哥帮你报仇!不管是谁,被我抓到,必让他有来无回。”

    刘据歪头:“报仇?阿玉不是已经死了吗?”

    罪魁祸首都不在了,哪还有仇。

    霍去病冷嗤一声,不以为然,念在刘据年幼,他并没有把里头的蹊跷说出来,转而谈起自己在战场上的趣事。

    刘据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,听得津津有味,将原本的狐疑抛到九霄云外,但他还记得弹幕提到的李广迷路自尽之事。

    什么情况下迷路会导致自尽?

    刘据想了半天,结合弹幕上下文的“大漠里”,隐隐猜测或是因迷路误入敌军埋伏,虽死战尤败,不愿被俘受辱。

    亦或是身怀重任却因迷路贻误军机,造成我军损失严重,不愿晚节不保被庭审问罪。不管哪种都不是好事。

    他趁机询问霍去病:“大漠里辨认方向是不是很难?”

    “确实不容易。草原与大漠都地广人稀,鲜有城镇,亦无标志性建筑,尤其大漠常有风沙。

    “风沙一起,方向就更难辨认了。莫说行军,当年博望侯带着向导出使西域还走错过许多次路呢。”

    刘据抿唇:“博望侯没同我说过这些。”

    霍去病失笑:“你只爱听他一路上的奇闻异事,他自然便只会讲你爱听的。”

    刘据点头。投其所好,他懂的。朝中许多大臣都会根据他父皇的喜好行事,张骞专挑他喜欢的说也不奇怪。

    他想了想,又问:“不是有司南吗?”

    “司南?我们现今所用的司南有两种,一种司南车,一种司南勺③。你可都曾见过?”

    刘据摇头,一无所知。

    霍去病边给他比划便解释:“司南车状似手推马车,比那个略小一些,也小不到哪里去。体型笨重,运行不便。

    “司南勺乃一方盘加一个勺子,两者分开,用时将勺子置于方盘上,勺柄所指方向为南。这其中也有弊端。

    “一则勺子底部与方盘中央都需打磨得十分光滑,但凡有坑洼或磕碰就会影响使用;

    “二则必须摆放得绝对水平与稳当。并且方盘与勺子分离,行军途中容易碰撞导致丢失或损毁。”

    竟是这样吗?所以弹幕提到的指南针还是很有必要的。

    脑子里关于指南针的制作视频他见过,倒是能调出来,但这可不比孔明灯,孔明灯的制作十分简单。

    而罗盘指南,说实话,刘据觉得对现在的他来说难度有点大。

    刘据思索了一瞬,继续询问霍去病:“表哥可认识墨家人。”

    弹幕提过墨家机关术名震天下,这点他也有所耳闻。若有他们相助,必能事半功倍。

    霍去病狐疑:“你找墨家人作甚?”

    “听闻墨匠匠艺高超,我想让他们给我做点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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