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。”

    江瑶语气平静,甚至没有太大的起伏,只专心处理手上的工作。

    乔雅烟低低一笑,“江瑶,阿宴让你来照顾我,心里很不好受吧?”

    江瑶一愣,很难形容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。

    她承认,刚开始的时候确实很难受,后来释然了,想着不过就是一场交易,根本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。

    眼不见为净最好,但又不是怕了谁。

    “哼!跟我装什么高冷!”

    “你想说什么?”江瑶抬眸,眼神安静清明,好像看透了一切,“你别忘了,我只是帮你做治疗的康复医生,除此之外,没有任何义务配合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问你,你是不是答应阿宴,以后会住在臻樾府?”

    江瑶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,但乔雅烟能问出这个问题,说明她知道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。”她冷冷拒绝。

    乔雅烟操控轮椅,来到江瑶身边,幽深莫测的眼神盯着她,“江瑶,其实我挺心疼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心疼我?”

    江瑶放下资料,微微蹙眉。

    乔雅烟眼底闪过两分讥讽,惋惜道,“明知道阿宴不会娶你,你还愿意跟在他身边,心甘情愿当见不得人的情妇,难道不觉得可怜吗?”

    江瑶攥紧手指,脸色肉眼可见的发白。

    她咬了咬唇,抬脚越过她想走开,却被乔雅烟拽住手腕。

    “江瑶,别再作践自己了,你已经凭着这张脸霸占了阿宴三年,是时候放手了。”

    江瑶的心像是被人剜了一刀,感觉不到疼,却有种空落落的窒息感,仿佛置身于无边际的汪洋中,想说点什么,刚张嘴就被淹没,喉咙里有股强烈的酸涩感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    片刻后,她深吸一口气,“我没霸占他,也清楚他不会娶我,但又如何?我已经不爱他了,这些还重要吗?”

    以前执着的,现在已经能看开,难以割舍的也已经不在乎。

    过程当然很痛,但如果没有经历这一遭,她也未必有勇气将陆柏宴从心里剥离出去。

    她爱过陆柏宴,也恨过陆柏宴,但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。

    “当然重要。”乔雅烟见她脸色难看,嘲讽道,“嘴上说着不爱,却天天勾引着他上床,江瑶我警告你,就算你怀上阿宴的孩子,也别妄想让他娶你!”

    “想母凭子贵?你别做梦了!”

    “你跟他的孩子,只能是不被承认的私生子,是永远见不得人的杂种。”

    怀上陆柏宴的孩子......

    江瑶脊背一凉,呼吸瞬间乱了节奏。

    有种窒息感从喉咙慢慢涌上来,她偏过头,平复了一下呼吸,整个人恍惚得仿佛就要晕过去,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,浑身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