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总,陆总您没事吧?”

    “拿毛巾!快!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敢泼陆总?”

    “泼他怎么了?”付晓棠气得面色涨红,“老娘泼的就是他这个丧心病狂的渣男!”

    陆柏宴站在走廊上,咖啡液顺着他英挺的眉骨淌下来,从轮廓分明的下颚线滴落。

    昂贵的黑色西装被褐色的液体浸透,他垂眸看着付晓棠,清贵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。

    杨勇赶紧递上毛巾,接着快速劝退周围凑上来看热闹的人。

    陆柏宴擦了擦脸,掀起眼皮时,冷寂的眼里闪过一丝寒芒,“付晓棠,你知道你在我这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,都是看在江瑶的面子上吧,我对你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,你别总想来挑战我的耐心。”

    “我管你什么限度不限度的,你欺负阿瑶我就跟你没完!我问你,为什么要让她跪静思堂?”

    “她故意杀人。”

    “故意杀人?”付晓棠嗤笑一声,“阿瑶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,她会杀人?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?”

    陆柏宴没耐心跟她说话,“陆家的家事,还轮不到你来插手。”

    “呵呵!”付晓棠越想越气,怒道,“陆柏宴,你不就是看在她没有家人撑腰好欺负吗?我告诉你,我就是她的家人,今天非要帮她讨个公道不可。”

    说完,直接挥起拳头朝陆柏宴揍了过去,被范琸半路拦截下来。

    “付小姐,请您冷静!”

    杨勇也劝道,“付小姐,您冷静一下,江小姐可能只是身体虚弱,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,先不要冲动好不好?”

    陆柏宴本来就心烦得很。

    他扯了扯领带,忍耐着火气,“这件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,你最好安安分分做好你的闺蜜,别来瞎掺和,若她是清白的,我自然不会让人伤害她。”

    “放屁!阿瑶的哪一次伤害不是拜你所赐?你口口声声对她好,却害她失去工作,差点被人侵犯,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谈恋爱,第一次爱上一个人,她那么爱你,你说跟乔雅烟订婚就订婚,你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?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?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她生日那天,我在路边找到她的时候,她哭着说‘晓棠,我好难受’时,我心里是什么感受吗?我真怕自己来晚了,她会想不开做傻事。”

    “陆柏宴,你知不知道她怀孕了,刚怀孕的人哪能罚跪,你这是想要她的命吗?”

    陆柏宴扯领带的动作顿了一下,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什么说什么,你耳朵有问题吗?”

    “怀孕?”陆柏宴的眸光在走廊白色灯光里晦涩不明,他转身看向急诊手术室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急诊室的门打开。

    陆柏宴迈步过过去,其他人没注意,史亮却看得一清二楚,男人的脚步虚浮了一下。

    中年女医生摘下口罩,默默叹了口气,歉意道,“不好意思陆总,孩子没保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