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他这么在意自己。

    “阿宴......”乔雅烟朝她伸出手,还没开口说话,却被他眼里的冷漠刺得顿了一下,“你...你怎么了?不舒服吗?”

    陆柏宴的脸色不太好,整个人散发着浓浓的戾气。

    气势压人。

    她皱了皱眉,挣扎着想起身,腹部传来一阵刺痛,让她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。

    额头有细密的汗珠冒出。

    陆柏宴没说话,吩咐医生给她做了个全身检查,确保她没事后,让所有人都退出了病房。

    “要喝水吗?”陆柏宴走到病床边。

    乔雅烟抬眸看他,心里隐隐有些不安,告诉自己可能是他没日没夜地陪在自己身边,所以神色才会如此憔悴。

    之前她醒来的时候,收到过对方发来的信息,说是事情已经搞定,想必江瑶肚子的孩子应该没保住。

    可即便如此,陆柏宴也没有陪在她身边,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。

    他厌弃江瑶了。

    想到这个,乔雅烟心里说不出的愉悦,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出任何情绪,只是低垂着眼眸,虚弱得好像随时会晕过去。

    陆柏宴倒了一杯热水走过来。

    乔雅烟想伸手拿杯子,男人却将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,低沉暗哑的嗓音带着些不耐,质问道,“为什么要刺伤自己?”

    语气平静,眸色一片漠然。

    乔雅烟的手一顿,垂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慌乱,而后茫然地看向站在身边的男人,“阿宴,你在说什么?我怎么可能会......”

    陆柏宴神色不明,再开口时语气里依旧是往常的冷寂,“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....”乔雅烟手指蜷缩了一下,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嫁祸?”

    乔雅烟本就苍白的脸几乎透明,在听到陆柏宴说嫁祸两个字的时候,心脏不由得一阵发紧,她强装镇定,面上仍旧是一副无辜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你在檀宫府一向以女主人自居,要收买那些佣人轻而易举,我说得对吗?”

    乔雅烟放在被子里的手默默攥紧。

    “阿宴......”

    面对陆柏宴的质问,乔雅烟的身体下意识地颤抖了下,她知道,对方不是那种可以随便糊弄的男人。

    可只要她不承认,不开口,陆柏宴就不会拿她怎么样,更况且,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说过是江瑶刺伤了她。

    一切都是林妈在误导大家。

    “不是的,你听我解释。“乔雅烟拽住陆柏宴的胳膊,眼眶泛红,委屈道,”江瑶给我做完检查后,我想让她扶我去楼下走走,可是脚太疼没站稳,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,阿宴,难道是大家误会了什么?还是说…有人在故意造谣?”

    陆柏宴唇角泛出冷漠的弧度,冷笑着说,“是你的好母亲报了警,说江瑶故意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