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刚才里面发生了持刀伤人事件,听说是您救了对方是吗?”

    “您能说说当时的情况吗?”

    “对方是您认识的人吗?”

    陆柏宴掀起眼眸,撂下冷冰冰的两个字,“让开。”

    记者秒怂,赶紧让开了一条路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下班时,已经快六点。

    夏末的夜晚,带着一丝丝凉意,江瑶拢紧身上的薄外套。

    走了几步,停住了。

    路边,黑色宾利停在树下,陆柏宴站在车边,外套脱了,指尖燃着一根烟,猩红的火光明明暗暗,在夜风里显出几分寂寥来。

    看见她出来,他掐了烟,朝她望了过去。

    漫天霓虹,他们静静对视着。

    眼里是旁人看不懂的情绪。

    半晌,陆柏宴帮她打开车门,语气温和道,“上车谈。”

    江瑶知道他一直在等她。

    她朝着这边走来,在他的目光里上车。

    陆柏宴低头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关上门,自己绕到另一边上车,系安全带的时候像是不经意地问,“还没吃饭吧?饿不饿?景城路那边新开了一家杭帮菜,我们可以边吃边聊。”

    今天的他,好像格外温柔。

    江瑶知道他想说什么,但她不太想浪费时间,只是看着前方,语气淡淡地说,“有什么话就在车里说吧。”

    陆柏宴昨天一夜没睡又跑来医院,其实有些疲惫了,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揉着眉心,说话的嗓音都有些沙哑,“我就想让你陪我吃顿饭而已。”

    到现在,他还不肯放弃。

    江瑶心口发凉,她静静地坐在车里,半晌轻声说,“三年了,你到现在还不肯放过我吗?”

    陆柏宴侧头看她。

    他长得好看,五官立体深邃,江瑶曾经深深地迷恋这张脸,可现在她已经没感觉了,一点也没有了......

    “你想知道当年车祸的真相对吗?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我想知道。”江瑶侧头,直勾勾地盯着陆柏宴,“但你会告诉我吗?”

    陆柏宴静默。

    静默,有时等于默认。

    江瑶蓦地笑了,笑得坦然,可就在她准备再次开口时,手机响了,是克罗伊打来的,声音挺急,“小糯米好像发烧了,太太您快回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江瑶心里一沉,“发烧了?我马上回去。”

    挂上手机,她看了眼陆柏宴,“下次再聊吧,我女儿发烧了,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陆柏宴没有拦着。

    他怔愣地坐在车里,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。

    她女儿?

    难道…

    正值打车高峰,江瑶等了好一会都没看到车子,就在她懊恼今天为什么不开车时,手腕被扣住,她回头看到是陆柏宴,皱了皱眉,“你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送你。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黑色宾利开得很快。

    江瑶坐在陆柏宴身边,一直没有出声。

    江瑾语从小体质就弱,每次发烧都要折腾好几天。

    她总归是心疼孩子。

    到了前面的红灯,陆柏宴将车停了下来,他看着正前方,很轻地问,“江瑶,你能不能告诉我,孩子的爸爸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