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心来,那边则有人已经急得如热锅蚂蚁。

    阮家一连闭门几日,阮成业把书房能砸的东西全砸了个稀烂,仍然气怒难消。

    “那些个老狐狸!吃人的狼!瞧着阮家用不上了,毫不留情就把我一脚踢开!”

    “如今两头靠不着,长房那边又拿下了瓷器经营,在老爷子面前奚落我好几回了!”

    “不能这么坐以待毙……不能坐以待毙!”

    阮成业无能狂怒,周慧心也是一脸愁容,低垂眸子暗光闪烁,手指无意识绞着,一条丝帕几被绞烂。

    自然不能坐以待毙,她绝对不能回到以前那种日子!

    “老爷,金家不是去玉溪村了吗?我们找过去!只有跟金家修复关系,我们才能重新站住脚!”

    “说的简单,我跟汪家卓家密谋的事情你以为金家不知道?现在找过去是自找没脸!”

    周慧心搅动帕子的动作更快,眼神飘忽,最后一咬牙,“我带妍儿去!金多宝以前跟妍儿玩得那般好,也是妍儿被我们宠得太过骄纵了些,可能因此惹恼了养尊处优的小少爷。

    若妍儿能把他哄回来,他这个小祖宗点了头,金家再不喜我们又能如何?以前不就是这样吗?

    再不能成直接用最后一计,让妍儿跟金多宝定娃娃亲!”

    阮成业用脚扫开地上狼藉,负手来回踱步了两圈后,抬眸,“你明日就带妍儿启程,未时出发,酉时到。

    金家在玉溪村建了房子,你跟妍儿大老远跑过去,一个柔弱妇人,一个六岁幼童,金家的无论如何不能把你们拒在门外,让你们再赶夜路回家。

    否则你们路上若是出点什么事,他们也得麻烦!”

    周慧心怔了怔,才状似柔顺点头,心里却是凉了一片。

    为了能成事,她的夫君竟浑不顾她跟女儿的安危,反做起了准备以此拿捏金家。

    她低头闭了闭眼,起身离开书房,去做明日启程的准备。

    她现在是阮家妇,不管如何,一损俱损。

    汪、卓、付三家翻脸无情,跟金家交好的也见风转舵对阮家没有好脸,阮家已经落到了夹缝里,只能拼命求存。

    不计手段。

    翌日,傍晚放学。

    金多宝拉着百相、林怀松、林怀柏先拐一趟工坊饭堂,准备买点便宜吃食再回家。

    在工坊门口看到某道熟悉的身影时,吓得跟见了鬼一样,“你怎么在这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