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罪,你全家老小都得被你连累!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,晏时宜笑容敛尽,上位者气势尽显。

    杜仲在前头尽职尽责将人拦着,饶是知道真相如何,听着王爷说出这种话,也没忍住嘴角抽了一抽。

    好在徐老先生不在这里,否则王爷非得被打出满头包,那位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唬住的主,皇上都怕他。

    林江冷冷看着轮椅上男子,身份地位悬殊带来的压制没有压弯他脊梁。

    “我大瑞国君爱民如子,太子殿下宽仁谦恭,上承下启,两位君主皆奉行民重君轻!所以得来无数百姓对君主拥护爱戴,为生而为大瑞子民庆幸!”

    “草民原以为我大瑞唯一的王爷,既出自君家,定也有这等爱民为民之德!否则慎王当年护君护民的美名也不会流传如此之广!”

    “今日看来,传言言过其实,王爷为护君主勇武可当,可王爷仗势逞欲欺民令人齿冷!”

    “我林江今日既敢骂你,就不怕王爷降下罪来!但若王爷妄图牵连我整个林家,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悄悄善了,必定传进当今耳里,届时您王爷的位置可还坐得稳么!”

    “王爷怕不是忘了,玉溪村不仅仅是玉溪村,更是皇上嘉奖的灵草之乡,村口还有皇上赐下的石碑,有为民伸冤的鸣冤鼓!不容强权在这里作威作福!”

    字字句句,盛怒之下,又极富条理。

    掷地有声。

    对视上位者,林江没有半分畏怯退缩。

    他是瓦砾,慎王是玉石,孰怕?

    但要他当缩头乌龟忍气吞声,因惧怕对方权势不敢为自己心仪的人发声出头,绝无可能!

    此举或许冲动,但他并不后悔,人有情,方是人。

    如果爹娘兄嫂在此,也会支持他,与他站在一处。

    他们林家人或许平凡,但绝不苟且!

    晏时宜凝视对方良久,轻笑低眸隐下眼底赞赏,开口状似嘲讽,“一介小民,为一区区女子如此愤怒,敢对本王放肆,怎么,她是你什么人轮得到你出头?”

    林江一字一顿,“小民亦可鸣不平!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,好一个小民亦可鸣不平!你——”晏时宜准备再下最后一剂猛药,话说到一半,就听砰地闷响。

    负责拦人的杜仲身子晃两晃,倒下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同时门外又冲进来一道身影,手里攥着皇上御赐的状师袍,畅通无阻到得晏时宜面前,兜头兜脑地揍。

    “读三十年圣贤书装出圣贤样,肚子里装的全是烂心烂肺,王八羔子狗犊子,怪道两条腿没用了,那是老天放你轮回的时候手抖扔错道了!”

    “蛆虫玩意儿装人,老头赏你二十年风光!定让你在大瑞扬名立万!”

    “王爷?来到村沟沟里称霸王?以为没人能治你?老头手上状师袍就是亢龙锏!上打昏君下揍王八!待会再让你趴下谢恩!”

    “敢霍霍我孙女,王八羔子,你等着,今天揍完你,明儿老头就带你进宫让洪景看看他皇家出了个什么东西!”

    “江儿!把门关上!拿剪子来!”

    徐老头气得浑身哆嗦,他今日就亲手为民除害,洪景要是怪罪,他豁了这条老命血溅金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