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的面说的。

    舒白秋却并没有畏缩难过。

    少年细瘦的肩背反而还有了几不可察的微微放松。

    看起来,他暂时好像还不会挨打。

    被这样不问意愿地丢弃和转手,舒白秋早已经历过不知有多少次。但每一次都对他而言,仍然都还是从头开始。

    舒白秋被助理带去了一楼北侧的一间卧室,在这全然陌生的环境里,他又要开始新一次的摸索适应。

    但舒白秋并没有四下张望,就连他看向周遭的视线挪动都幅度很小。

    他不愿引起任何多余的注意。

    只想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
    与装潢贵气的客厅相比,这间卧室略显简素,似乎已经很久没人住了,临时才被清理收拾了一下,空气中还飘着清洁剂的味道。

    不过与之前潮湿狭闷的小房间相比,情况已然要好得太多。

    舒白秋去卧房中的浴室清洗,而在客厅里,傅家夫妇仍在交谈。

    “老公,航班确认过了吗,”许云衣问,“斯岸是不是今天到明城?”

    “嗯,今早就该到了。”

    提起大儿子,傅山鹰皱了皱眉,语气也不算好。

    “这都离开多久了,也不知道回家看看,催了几次才肯回来!”

    “毕竟在北美念书,那么远。”

    许云衣温声细语道。

    “而且他学的还是医科,肯定很忙吧。”

    “谁知道他发什么疯?好好的祖宗家业不干,跑去学什么医!”

    傅山鹰依旧不喜,粗浓的长眉紧紧拧起。

    “家里就没一个人做这个的,当初也不和我们商量一声!”

    傅斯岸是傅山鹰前任妻子的儿子,六年前,十八岁的傅斯岸外出时遭遇了一场意外,脑部重伤,几乎已经被判了死刑。

    然而谁也没想到,傅斯岸居然奇迹般地苏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当时正值报考大学填志愿,按照傅家原本的安排,傅斯岸本该填选金融管理之类的专业,也好和家里的古董文玩产业相关。

    结果在生母病逝之后,刚苏醒不久的傅斯岸却和谁都没商量,直接一个人跑去了国外学医。

    这六年来,他几乎再没回过傅家。

    “年轻人嘛,难免有自己的想法。”许云衣柔声劝解道,“消消气。”

    “这次斯岸回来,总算能给爸的病带来点好消息了。”

    傅老爷子已然病重,这次突然的婚事,正是为了给他的病冲喜。

    傅山鹰的语气这才平复了些,点头道:“现在人也送来了,等老大到家,我就跟他提结婚的事。”

    恰在此时,傅家的二儿子从楼梯上走了下来。

    许云衣便招呼儿子道。

    “小鸣,今天你大哥就回来了,你们可要好好相处。”

    傅鸣睡到中午才刚醒,一脸的起床气,闻言就不耐烦道:“没空。”

    谁要浪费时间和那种废物相处。

    傅鸣和傅斯岸并不是亲兄弟,而是同父异母的关系。

    六年前,傅斯岸的生母去世后没多久,傅山鹰就和现任妻子结了婚。

    一同带进门的,还有个只比傅斯岸小两岁的弟弟。

    而且这个弟弟傅鸣,同样是傅山鹰的亲生儿子。

    傅鸣回傅家时,傅斯岸已经去了北美读书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,别说争夺家产,就连对父亲出轨的事,傅斯岸都从来没有公开表达过不满。

    对这种主动躲出去,还一躲就是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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