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态说得极严重到,仿佛晚来一秒他就要把家族流放到非洲地区去挖矿了。

    可她赶上最早航班来了,见他还有心情换发色,又觉得是被这位少爷心性忽悠了。

    似察觉到她眼中的质疑,宁舒羽自证清白:“你这什么眼神,别诬陷我高洁的人品啊,我真有事!”

    “说说看。”

    宁舒羽虽是宁氏家族最宠的小少爷,却也难逃被这个身份牢牢禁锢的命运,他要不做出点名堂来,轻则让家中长辈扔出去联姻,重则就是扔到国外,做个被禁止借用家族名声的酒囊饭袋。

    无论哪种,宁舒羽都是抗拒的:“今天这个赛马局不少哥哥们都会来,我是来谈生意的——”

    路汐听了就想走。

    她没忘记之所以会跟宁舒羽阴差阳错的认识,是一次他在某个游艇局上差点被骗了上亿财产,后来经她好心点醒,宁舒羽就觉得是上帝赐予的眷顾,出席应酬时没少找她做女伴。

    而他也会跟路汐八卦些豪门秘闻,久而久之关系就混熟了。

    宁舒羽拉住要走的路汐,神神秘秘的,像说什么见不得光的话:“我是想搭上容家,给我亲哥证明一下他智力超群弟弟的真正实力。”

    路汐顿住:“容家?”

    “对啊,容伽礼……他之前神秘到跟没这号人物似的,最近却频繁现身,跟我宁家有生意上的来往。”

    话落间,很快就到金碧辉煌的大厅,宁舒羽伸出绅士手,让她挽他臂弯:“进去吧。”

    看赛马的厅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,一进去,路汐发现她想看到的人早已经身处于权力旋涡的最中心,仿佛隔开了很远的距离。

    他坐在那里,话极少,指节修长而骨廓清晰,把玩酒杯的姿态也像在把玩高级艺术品。

    路汐出神了半响,正要安静地移开视线。

    忽而,身旁的宁舒羽形状极好的眼睛因为激动瞪圆,直白地问:“路汐,你刚才有没有看到?容伽礼在看我?他这么快就从人群里发现我了?是在欣赏我吗?”

    路汐难得被问住,怔了片刻,抿唇出笑:“想多了,他应该欣赏不来你的智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