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妻,那她的面子就是陈羡的面子。

    沈恩慈思量片刻走到女佣面前换鞋,脱高跟鞋换一次性拖鞋。这个家没她立身之处,连双属于她的拖鞋都没有。

    果然,在她穿好拖鞋后,女佣见她没把自己的鞋放在正确位置的意思,便满脸阴沉将她的鞋往远处踢走。

    钓鱼执法。

    以前没有过这样的情况。她总是第一时间小心翼翼把鞋按位置放好,惶恐动作慢了引人不悦。

    沈恩慈嘴角似笑非笑,双手握在一起微微偏头看自以为给她下马威的女佣。

    女佣要抬头瞪她之际,她先发制人抬脚把门口放置的柜台一脚踢翻,古董花瓶碎了一地,巨大喧嚣后留下满地残渣。

    这声响引来客厅里的沈其诚,他张嘴就要骂沈恩慈,被沈恩慈截住话端:“陈羡等会来家里吃饭。”

    她在路上搬救兵了。昨天她帮陈羡应付陈泊宁,今天又替他送文件,陈羡这个人最不喜欢欠人情,这么轻松还人情的方法他才不会拒绝。

    听到陈羡的名字,沈其诚的态度立马放缓:“你这孩子,陈羡来家里吃饭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?我现在去叫厨房加菜。”

    可眼前一片狼藉,他生怕让陈羡不舒服了,立马皱眉对黑衣女仆:“赶紧去叫人来一起收拾了。”

    女仆被惊愣住了,好半响才点头要去叫人。

    沈恩慈拦住她:“你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她明确说,你一个人。

    这么大的烂摊子,一个人要收拾到什么时候?沈其诚也不同意。

    “不行我就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她走陈羡也不会来,可谓挟天子以令诸侯。

    沈其诚看不惯她也不能现在发作,只好把枪口对准女仆:“如果陈二少来之前没收拾好,今晚就领钱走人。”

    女仆面如死灰,立马跪地收拾。

    她没先拾捣陶瓷碎片,反而飞快爬向刚才被她踢走的高跟鞋,双手拾起后恭敬放好。

    这不是挺懂人情市侩?

    沈恩慈轻笑出声。

    为迎接陈羡的到来,整个沈家都忙上忙下,除了出门在外的沈白露,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打量。

    沈其诚和沈恩慈刚谈完话,陈羡就到了。

    立马带夫人去门口迎接,正要邀请他落座饭桌。沈恩慈看了一眼桌子后突然搂着陈羡的胳膊娇气:“老公,今晚的菜不合口味,我们去外面吃好不好?”

    一句不合胃口就推翻沈其诚几小时的谋划。

    沈其诚现在一定在心里骂她是靠男人的婊子。

    沈恩慈不在乎。

    也许二十年后,她说的是也许。

    在各种机缘下她终于靠自己的努力把沈家踩在脚下,理直气壮说凭借自己本事打脸这一家人。

    可是二十年,七千三百天。

    十七万个小时。

    她等不了这么久。

    她现在就有办法收拾沈其诚。

    只需要撒娇就可以省去二十年蛰伏隐忍。

    为什么不呢?

    沈其诚咳嗽提醒,沈恩慈当没听见,倒是陈羡挺配合她,赤耳回答了句好后询问沈其诚可否同意。

    希望落空,沈其诚咬牙答应,把准备在饭桌上谈的事硬憋回肚子,慈父一样摸摸沈恩慈的头发:“这么大了还任性,那就麻烦小羡照顾。”

    陈羡说没有的事。

    沈恩慈和陈羡一起出去,路过女佣皆低头不敢看她,背部紧紧贴墙,特别是以前欺负她欺负得狠的,更要降低自己存在感,生怕惹上祸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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