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中遗恨万千,不由看了一眼梁挽。

    我杀了这么多恶人,到头来我居然是被这人的好心给坑死的?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倒霉的人?

    梁挽却冷静地眼观四路,观察逃生方向,我也跟着他看,试着催动许久不转的小脑筋,倒也想到了一个极狠心、也有效的法子。

    可我看了梁挽,想到了他之前说的话,犹豫之间,却不知该不该这么做。

    我们沉默之时,华露浓扬了扬纤细白皙的脖子,以这仰天看人的清姿形成了一种惊心世人的魅感,笑道:“梁公子追查我们圣教许久,是不是也该考虑身后的路?若是你们能现在投降……”

    她说到“许久”的时候,我在梁挽耳边说了一个地点,他听到后,以一种很惊讶也很复杂的眼神看了看我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他那时在想什么,我只是冷静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这是唯一的法子了。

    华露浓说到“身后的路”时,梁挽真的看了身后的路。

    等她说到“投降”二字且未完,梁挽已经和我一起往后一折,直接投入了密密苍苍的树林当中!

    我还是决定用那个法子了。

    我无论如何不想死在这儿!

    我和梁挽且冲且上,后面三个高手也跟着一路越林飞木而来,几乎是紧随着我们上了山。

    而冲冲行行之下,我们来到了一处古吊桥上。

    桥下流水湍急如旋涡倒转,桥旁怪石嶙峋崖壁陡然,桥上古旧残破,窄处仅容一人过,险处更似无处站!

    这样的高度掉下去,十成人得去掉九成九的命!

    我已烧得四肢百骸快没了力,却仍一声不吭,用力抱起一个小女孩冲过吊桥。而梁挽则抱着另外一个女孩儿,在我后面一边跟着,一边不住伸手,打落和踢飞那三人袭过来的暗器!

    等我到了桥的另外一边,梁挽仍旧抱着那女孩儿,而那三个魔教的高手,也已站上了吊桥!

    吊桥年久失修,且常受水冲雨击,湿滑难行,它基本上连一只山羊的斤两都容不下,何况几个成年人?只怕是随时要断落到这无底深渊中去!

    而梁挽若是一个人早早上来,以他的轻功,脱身不是问题,可他手中抱着个小女孩儿上了桥,因接暗器,身上已多了几道口子,桥上已沾了他的血,他手上又有了掣肘,还被三人夹抄住!

    他一旦后退,那三人便立刻追袭他后背,他若前进,三人将立刻袭杀和这小女孩儿!他若向我这处奔逃,三个高手必定一起飞奔上来!

    一旦等这三人过桥,无论毒发的我也好,女孩也罢,都不会再有任何生机了。

    我心中决意已定,放下第一个女孩儿,立刻冲着梁挽冷声道:“把孩子扔给我!”

    让他扔给我,而不是跑过来把孩子给我。

    梁挽闻言,看向了我。

    只那么短短的一瞬间,他似乎从我决绝浓烈的眼神和动作中顿悟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然后他了然而悲哀,悲哀且理解地一笑,直接把女孩儿扔了过去!

    一阵惊呼声中,我稳稳地接住了可怜的小女孩儿。

    而梁挽没有上来,因为就他扔掉女孩这个瞬间,念小哭和华露浓已把他两面包抄,几乎把他夹在了桥中间!

    萧断石也紧接着越过三人,在桥面上轻轻一点,想掠袭我和两个小女孩儿!

    此刻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偷袭,因为在他眼里,当梁挽就在这座桥上的时候,我肯定是不敢做些什么的。

    而就在他腾空而起,一脸得逞的狞笑,且看上去无比接近我的咽喉和小女孩的咽喉时。

    我面无表情地、冷眼旁观地。

    提起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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