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查到了起承,转折你是一个都没查到啊。”

    阿九沉默了许久,才道:“你既不愿去为哥哥改变结局,难道不愿救救你的老乡?”

    “另外一个穿书者可是接了系统任务的,若他杀唐约而不成,害梁挽而失败,就会置于极大危险之中……老乡遇难,你也能袖手旁观?”

    我自是不能。

    可也不能被你瞧出来。

    被人拿捏的苦楚我在聂家已受够,没道理出了聂家还要换个人继续拿捏我。

    “不是每个老乡都是小棠。”我冷淡道,“你说的这件事我要考虑考虑,我若想找你,会挂牌休息三日,我若不挂,你就别来主动找我了。”

    如果真有这么一个穿穿,如果真的人在附近,我自有办法引人出来。

    引不出来,要么是人家不信任我,要么就是没能力也没实力帮我。那我就得再想想对策了。

    想完,我特意补充,一根手指如一把剑似的戳指着他,另外一只手掌已放在了腰带剑上,五指像欲飞的五道线,瞬间就可展开一道白光。

    “以后别在我独处时忽然出现,我有应激反应,有时真会忍不住刺过去。”

    阿九又又叒叹道:“你的戒心当真强悍,到了这个地步还要怀疑系统的真实性?”

    废话,什么都信系统的人才会有问题好不好。

    眼前的白影突兀地消失了。

    四周就只剩下了寂静到荒唐的空气,我抬起头,看这半高半矮的天,瞧那云絮像一层灰蒙蒙的滤镜遮了日与月,整个天色就像是一碗被打翻了的苦咖啡,说不出的浓稠与苦涩。

    唉,真是得添一点儿糖了。

    我说这天色,也说我自己。

    我抱着重重心事回到了客栈,想和小错找个机会打听打听唐约这个人。

    虽然他可能还没崛起,但总归能找点线索吧?我不可能总向系统伸手要剧情,我得自己先找到他啊。

    结果还没进棠花酒肆的大门,我就隐隐看见了其中几道熟悉的背影。

    秋碎荷、李漾、祝渊。

    以及一个熟悉的背影,分明是梁挽!

    已经卸去易容的小错,此刻正在以店小二的身份招呼着他们。

    我瞅了瞅腰间,我今日披了一件极为宽松的补丁衣袍子,几乎把一身伤遮了个严严实实,连腰间也不露分毫,我脸上白白净净一尘不染,我头顶扎个丸子头,一丝不苟得犹如京剧里的奶面小生。

    于是我面无表情、大步流星地踏入酒肆。

    几个人的目光瞬间转向了我。

    秋碎荷见我这般,目光四处逡巡,唇角甜甜一笑,抱拳道:“您可是聂老板?”

    我冷淡地点了点头,看向一旁,只见李漾目露疑色地看着我,祝渊目不转睛地打量我。

    只有一个梁挽,一看见我的瞬间,就如定住了一般。

    就如什么平静的东西在阳光下潜伏了太久,此刻遇到我的目光,便瞬间骤然撕裂!

    看我第一眼,他凝固了身躯上的所有肌腱,一双眼中的情绪在一瞬间满得快要溢出来,却又瞬间收拢到了里面,仿佛三千瀚海浪潮翻涌之巅的清光,都被聚集收拢到了一点。他再看向我时,只是冷静镇定得像是在看一个第一次认识的人,他收敛自己的情绪就如同收了一张精心雕琢的面具。

    他微笑,且是温和而不带任何锐气的笑,抱拳道:“在下梁挽,可否与聂老板进一步说话?”

    几天前,韩庭清等人被秋碎荷扭送入官府衙门,被掳掠的少女们得到拯救,但你的罪名也才刚刚洗清,通缉令才刚刚撤下,你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出现在酒肆里,和我说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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