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既是让我帮你斗那颜丹卷,也是让我和与他两败俱伤,好让你得利。”

    “颜丹卷以为他是渔夫和黄雀,实际上你才是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确实是我此生见过的,最精明冷静、最会谋算人心的对手。”

    我疑道:“你只当我是对手,不当我是敌人?”

    梁挽却忽的不作声了。

    我眉间一凛,却觉得足尖踩着的那只手腕在渐渐发力,在以一种蓄势待发的力道在抵抗着我。

    他居然还有几分力气?

    若让他翻腕下来,只怕局势会瞬间逆转。

    我足尖微一拧踵,重量加了几分,梁挽就皱了皱眉,他的手腕便如被踩中了七寸的蛇,不能动弹,就如同我那只被他拗得脱臼的右手腕一般。

    而此刻我踩着他,踩着那只劈金断石、猛打我身的手,但这个动作我平时想都不敢想,做也不敢做,此刻贸然做来,我虽是面无表情,内心却感觉到有一种无可形容的隐秘快|感,从这个冒犯人的足尖,传遍了全身上下。

    为什么会这么快乐呢?难道我是个小变态?

    我忽然有个离谱的想法——我若脱下鞋袜,赤着脚踩在他掌心,或胸膛那两个点,又是怎样的滋味?

    梁挽叹了口气,却依旧不说话。

    我心里好奇,脸上依然冷漠道:“我这样踩着你,你不生气、也不着恼么?”

    梁挽忽然笑出声儿来,带着点儿轻觑自嘲的味道。

    “明明你的伤一直在流血,却一直紧绷着提防我,连包扎都不敢去包扎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还是这样害怕我么?”

    我眉头一皱,愣愣道:“你……你说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他忽失了温润气度,笑得更是自信几分,仿佛已预料到了什么笃定的结果,已经有了反转的胜机。

    “小聂,你把足尖踩在我的手腕的同时,不也是给了我握住你脚踝的机会?”

    我眉心一动,顿时觉得足尖之下一股悍然巨力传递而来,心头只有一个想法。

    他不是精疲力尽了么?哪儿来这么大力气!

    我顿时撤开足部,左手拿了重剑要撩他的掌心。

    结果就在我把注意力放在他手腕之上的时候,梁挽忽的双足一个猛翻旋绞,登时如乌龙绞柱一样翻腾开来,双足扑棱而出,连踹在我重剑之上!

    靠!骗招了!

    他手腕根本使不上力,只是骗我撤开足尖,好施展腿法踢我!

    我登时后撤几步,他却猛攻急袭到我背后,还解下了他腰间一抹缠带,如投龙入海一般,忽的就卷住了我的足踝,然后用力一拉!

    我整个人就被逼着扯近了几分,一个手肘狠撞他的胸膛!

    他却忽的发力一沉,一棍子打在了我的大腿,我也忍痛不语,一脚踹在他的肩膀,借力翻身一跃,半空中一剑投出,欲刺向他的身躯!

    可是身躯呢?

    我视线中不见梁挽,登时意识到他已闪身到后方,可我腰间旧伤又是一疼,转身已有些迟滞,这时梁挽从背后翻出一整条右臂,箍住我的脖颈,另一只手去拿我持剑的手!

    让他箍住脖颈就没救了!

    我咬牙一狠心,右手则弃剑化掌,用一道剑掌去对着他的擒拿手,左手一个手肘狠狠砸他肋骨,再砸几下他必然持痛脱手。

    没想到梁挽无奈地叹息了一声,箍住我脖颈的右手忽然翻出了一道儿绢帕,往我口鼻处猛地一捂。

    ……我去!我让你不点穴不揉晕,你就想了这出啊?

    药味扑面而来,我登时头昏脑涨,呼吸有些困难,使了劲从他臂膀中挣脱出来,可越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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