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韩庭清!

    也不知这大爷哪儿来的口腔之力,把一颗球吐得和一枚子弹似的,眨眼间就要砸到韩庭清的额头、马上就能见到个颅骨破损、脑浆迸裂的内斗好戏!

    但这也是杀人灭口。

    可梁挽忽的一个转身。

    别人转身是转身,梁挽的转身却能干成一百八十个动作。

    风从他的指尖掌缝源源不断地延出,他的袖子就如吃饱了一股罡气之风似的猛烈暴涨。

    须臾不到,冷袖如铁刀一般砸出去。

    竟能砸得球身瞬间炸裂,同时十数枚碎片如雨打芭蕉一般倒飞,转眼欲刺入梁挽的眼眶,搠入他白净额头,剪入他雪色咽喉!

    他是疯了不成,近身接这暗器!

    侯大爷疯子般地狂笑,他马上要看到梁挽葬身在此了……吗?

    危机关头,梁挽竟一个拧身揉转,如脱兔出笼般,从雪白外袍中脱出!

    他以袍作盾,避开火浪,以袖为掩,双手如捣腾黄泥一般穿凿而出,右袖卷涌,挟住三枚激浪般刺他眼窝的碎片,左手细腻得如女子捉蝶,夹捏住四枚火烫碎屑的尾部。

    最后配合肘部用力一砸,砸飞了两枚攻他咽喉的大碎点。

    这两个点则掠空而去,平平无折地镶到了侯大爷的眼上。

    这场偷袭就此结束于一个瞎子的惨叫。

    而梁挽刚才一招一式,刚柔并济,堪称遇水摧火,遇沙转浪,没有他跑不出、夹不到、捏不了的。

    确实是个高手!

    我就没见过一个人的动作可以躲得这么酣畅淋漓的!

    韩庭清绝望地躺下,之前沉默的朱成碧却嗤笑一声。

    “老废物死得应该,但梁挽你也猖狂过甚了……”

    话未说完,她忽的发出了一声极为尖锐的啸声儿。

    啸声一起,门外几乎是立刻传来了如擂鼓一般的马蹄声。

    一群手持兵刃的黑衣人骑着高头大马,几乎如黑色浪潮一般朝这边涌了过来。

    梁挽眉也不抬地往旁边看去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和你合作的杀手么?你方才不召他们,是因为嘴上的伤没好,还是因为你想借我的手,把这两人杀了?”

    朱成碧则冷笑道:“有什么区别,你反正要死在这儿。”

    梁挽这时忽看向我,微微一笑道。

    “你有同伙,我就没有?”

    话音一落,我还以为他是指着在装死人的我。

    但我依旧只是死着,他似乎有些隐隐的失望。

    朱成碧正要发言嘲笑他,可那群黑色浪潮冲过来的一瞬,浪里忽多出了几道剪子般的影子,把这浪潮一剪而四断!

    四个人!四股力!

    一个红妆明艳的女郎,在地上激射而出,手中旋出一把莲花瓣子般的弯刀,刀光疾撩,撩砍下一个黑衣人的胳膊,又左勾住一人的胸膛,瞬间扯下来一两心头肉,她在马背上一个燕子后翻身,胳膊往后一展,又一刀刺了背后一个黑衣人!

    这是“莲瓣刀”秋碎荷——秋女侠!

    再一个白净如世家公子般的人物,如云雾般溜上了一个黑衣人的马背,拿着丝绦系的小剑在对方腿上抹了一抹,又飞快倒跳,跳到另一人肩上,双脚顶着那一转,那人就被脚尖转翻了个地儿!

    “春风桃李小剑”成桃李?他也来了?

    另一个黑衣红唇的男子,看着似与黑衣人同一伙的装束,却是红唇红腰带红围巾,手中还提一把红幽幽的怪刀子。刀子翻转之间,遇剑剑折,遇枪枪断,遇马马惊,也是极好的功夫!

    “赤刀”吴漾?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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