码。

    在他处理淤血的时候,藏在旧伤的毒也许被排去了八成,但剩下的一两成,却已脱离了掌控,游走了我的全身,融入了我其他的器官和部位。

    虽然这两种毒只剩下一成了。

    但它是两种奇毒好不好?

    这世上最毒的奇毒之一是阅微药庐祖师爷发明的“眼窝针”,取上指甲片那么大的一,都能毒死十多个成年男性。

    而这两种奇毒,此刻已经在我体内游走全身,且失了平衡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。

    爆发之时,我若运气坏,可能会高烧低烧上个十天十夜然后活活烧死,也可能运气好,一下子就暴毙了,也有可能幸运女神空降,我会没什么大事儿,只是有些后遗症。

    总之是生是死,是福是祸,这种事很难说的。现在我之所以这么生龙活虎,大概是两种毒已经在发生作用,催发了我的全部血气和精力。但只是暂时的效果。

    梁挽听完,几乎整张脸煞白到底,之前所积攒的所有自信、镇定,甚至是在我身边的放松与愉悦,都已转换成了浓郁的愧疚与悲哀。

    他只是咬牙狠叹,几乎不敢看我。

    我却像是和他换了个位置,有些平静甚至是柔和地看向他,道:“你是个很出色的手刀大夫,你开刀的过程没有一步做错,哪怕是罗神医本人,都未必能比你下刀更准、更精确。”

    “可偏偏过程全对,也能让结果差之千里。”

    “若旧伤无毒,或只一种毒,你就确实是救了我。可偏偏有两种互相纠缠在一起相互平衡的毒,一点救就成了无数错。”

    我越说下去,他越是脸色惨白到五官冰凉,四肢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。

    我叹了口气:“你还是太年轻了,如果你再大几岁,和罗神医多学习个几年,应该就能看出这微妙差别。”

    “我让一处疮疤烂在那儿,自然是因为烂在那儿有烂在那儿的好处,随便去动它,必定会付出一定的代价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你之前经历过什么,失去过什么,你对救人这事儿似乎过于执着和强势了,为何你很怕失去我这个敌人?”

    “反正,你对伤势产生了误判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,你对形势也有了误判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让我在你身边松弛下来,我就给了你这松弛。你就没想过我是有意贴在你身上放松,是让你也放松警惕的么?”

    “误判伤势,救人就成了害人,误判形势,救人就成了害己!”

    其实我说得是狠,但未必结果有这么狠。

    毕竟过去三年,毒量已经不如当初那么明显,我未必就会暴毙,也未必会有很强的反应,一切都是未知的。

    我故意把事情说得百般严重、毫无希望,就是想当头棒喝,让还年轻锐气的他,从这事儿里得到一个教训。

    但是这个教训的效果似乎过于好了。

    我这一句句一字字如刀子一般砸过去。

    像昏天黑地里猛烈砸在人心头的一番震动。

    砸到最后,梁挽似已放弃一切希望,只面目悲哀地看向我。

    “一命还一命,我在你面前咬舌自尽,请你放过我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啊?这么快?

    我森冷道:“先别急着死,我得先处理一下你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梁挽一愣,道:“怎么处理?”

    我手中短剑一动,瞬间三道青光闪过!

    李漾的手臂上多了个口子,祝渊的后背多了个口子,秋碎荷的肩头多了个口子,三人顿时血流如注!

    梁挽眼中闪动着鲜活的惊愤:“小关,这事儿与他们无关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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