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翘起二郎腿,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,意有所指地说道,“我觉得凭小薛同志的本事只保护赵卫萍实在是大材小用了。”

    石韵摊手,“我是老赵安排给她女儿的保镖嘛。”这可是你们自己想出来的。

    徐胜利不再说话,只深深看着石韵,用眼神告诉她:不信,别再装模做样了。

    要比谁更沉得住气,石韵当然不怕,问题是她现在耗不起——澡堂子马上就不供应热水了。

    只好一咬牙,“好吧,我其实是受了赵行勉的儿子赵卫国的委托,他离开前让我一定要照顾好他的妹妹,所以我才没有自己跑,留下来保护赵卫萍。”

    这是大实话,可惜徐胜利还是不信。

    皱眉看着她,“小薛同志,我其实很不想为难你们,但你要是继续这样说话,我就只能让小张去负责赵卫萍的思想教育工作了……”

    所谓思想教育工作的内容是什么,大家都心知肚明,肯定会和张卫红总拎在手里的皮带扯上点关系。

    石韵打断他,“好吧,好吧,我说实话。赵行勉在建国初曾经带队伍去西南地区剿匪,这个你们知道吧。”

    徐胜利稍微想了下就点头,“不错,赵行勉就是凭借那次大规模剿匪的功劳才去了南省军区。”

    石韵,“当时他私藏了缴获的两箱黄金。”

    徐胜利“哦”一声,心想两箱黄金也不算什么,他们工作组去抄人家时缴获的好东西更多。

    石韵,“赵卫国说了,只要我能保护好他妹妹,等这场风波过去后,他就分我一箱。”

    徐胜利脸上露出点恍然的表情,“一箱——”

    石韵强调,“是大黄鱼,一箱一百条。换一个活的赵卫萍。必须是全须全羽的,你要让小张把她打坏了,可就不值这个价钱了!”

    徐胜利轻抚下巴沉吟,过了一会儿才轻叹一声,“原来如此。”

    这就解释得通了。

    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,薛彩霞肯冒险留下陪着赵卫萍,必然不会是因为赵卫萍这个人,为了一箱大黄鱼倒说得通。

    石韵,——

    看吧,就知道说真话没人信,必须瞎编一通才可以。

    看徐胜利还在做沉思状就说道,“赵卫萍就是个被宠坏的傻丫头,什么也不知道,无足轻重的角色,徐副组长不如给我个面子,别难为她。等回头赵卫国给我的酬劳,我分两成给你。”

    说完后又轻声提醒道,“徐副组长,我能去洗澡了不?再不去真的没热水了。”

    徐胜利不怕别人有小心思,只怕自己被蒙蔽。

    现在搞清楚了压在心头的一个疑虑,顿时放松下来,脸上露出些轻浮笑意,又恢复了他徐衙内的风采。

    “小薛同志挺大方啊,不过我不用你分我两成黄金,那东西好看不好用的,我还看不上。不过你要是有诚意谢我的话,倒是可以做点其它的事情,比如考虑考虑当我的革命伴侣。”

    石韵撇撇嘴,继续巩固自己刚树立起来的重财形象,挑剔地看着他,“不行,我可是有一百条大黄鱼做嫁妆的人,不能随便嫁。”

    徐胜利笑出来,朝她微微倾身,“你嫁妆挺多啊,虽然咱们新社会不讲究这个,但我能给的聘礼肯定也少不了……”

    看着她的脸忽然一皱眉头,又坐了回去,“你的确是需要洗澡了,赶快去吧。”

    石韵很无语,心说自己这是又被嫌弃了。

    好在这次不是她主动使美人计,所以不尴尬,立刻答应了,顺带还提出要求,“让铁同志去跟招待所的人打个招呼,多供应一会儿热水呗。”

    徐胜利大概是被扫了兴,不耐烦摆手,“行了,行了,你赶快去吧。”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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