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一身的脏水是吗?”

    “你果然还是相信林晚秋。”温苒嗤笑,“对!所以纪晏礼,明早民政局见。”

    纪晏礼咬紧牙关,这一刻,他心脏是抽疼的。

    他并不觉得是因为爱温苒、爱这个孩子才会这样,而是因为他是孩子饿父亲,至少他有权利事先知道这件事。

    “温苒,你是真的狠心!”

    温苒眼底没有一丝温度,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,“狠心?我不过是做了你想要做的事。难道你不应该感谢我替你完成这件事,还没让你落下埋怨吗?”

    她转过头不再看他,闭上眼睛,声音透着刺骨的寒意,“民政局八点开门,我会准时抵达的。纪先生,慢走不送!”

    纪晏礼看她病色的脸庞,没有血色的嘴唇,一时间不想再质问她。

    他转身朝门口走去,宋芸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。

    “明早八点,我们苒苒就脱离苦海了!”

    纪晏礼握着门把手的手不禁攥紧,而后夺门而出。

    宋芸哼了声,坐在椅子上把纪晏礼一顿臭骂。

    她握住温苒冰凉的手,“你这身体状态这几天都不适宜下床,要不是明天就是截止日期,真应该往后推几天。”

    温苒唇角微弯,“没关系,我又不是流产,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就好。”

    宋芸叹气,“我去给你拿牙膏牙刷洗漱。”

    温苒轻嗯。

    她望着白色天花板,心中有失望也有庆幸。

    失望是她并没有怀孕,一开始她是抗拒有孩子的,但是渐渐地,她体会到母子合体的那种幸福感,生命似乎更加有动力了。

    不过她很庆幸自己没有怀孕,否则她今天做的不止是止血抢救,还要忍受清宫以及失去孩子的痛苦。

    至于她明知道纪晏礼不会相信她,但还是提起林晚秋下药的事情,为的就是恶心纪晏礼。

    她怀孕是假,但是血检报告是真,纪晏礼经过上次针头划脸的事情肯定会去查验,到时候他就会在心头埋下一个怀疑的种子。

    即便是真爱,也受不了枕边人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。

    她拿出手机打给梁川,“师兄,你帮我和给我手术的专家这么说……”

    彼时,纪晏礼站在住院部门口的台阶上,看着手机屏幕传来的血检报告单,抽了一支又一支烟。

    夜风也没有吹散盛夏的烦闷,反倒是让他的心更加烦乱。

    一辆迈巴赫停在他面前,苏驰下车将车后门打开,纪晏礼坐进去。

    苏驰上车后,朝着星月湾的方向驶去。

    他揭过后视镜看去,男人的半张脸隐在暗影中,只留下抿紧的薄唇才能感受到他的怒意。

    车子抵达星月湾,纪晏礼直接推门下车,阔步走进了别墅。

    林晚秋正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,看到来人,她跑上前自然而然地挽住男人的手臂,“晏礼哥,奶奶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纪晏礼居高临下注视着她,眼神就像是寒冬里的夜空,让人不寒而栗,他调出血检报告单照片,“你给温苒下了流产的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