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,只是看见贺岁和傅知年有说有笑,他心中就一阵躁意,只想将贺岁带走,锁在家里。

    “岁岁,听话。”

    贺岁彻底爆发,她深吸几口气,“薄寒夜!我受够了,你别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,哄哄就好了。我是人,有心的,你凭什么觉得你做出这样的事情,我还会爱你?乖乖跟你回去?继续当你在家的洋娃娃么?想起来就用一用,想不起来就丢掉!”

    “至少傅知年他还会尊重我的感受,会支持我的梦想,可你每次只会说我不适合,让我乖乖待在家里。”

    委屈像是决堤的洪水,喷涌而出。

    她说着说着,脸颊不知道何时已经潮湿一片,眼泪还在不断往外涌着。

    薄寒夜上前轻轻环住她,“岁岁,你再委屈一会好么?过了这段时间,你想做什么,我都支持你。”

    贺岁抽泣着,继续委屈?她已经委屈了三年,这次又是几年?

    “你放过我吧,我们离婚吧,好么?我成全你们两个,别折磨我了。”

    薄寒夜的力气却倏地大了几分,将贺岁紧紧嵌入怀中,他眼神阴鸷,“你想都别想。”

    贺岁挣扎,拍打着他的胸膛,想要挣脱开,但两人力气悬殊,她根本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“贺岁,你别忘了,你爸爸现在还需要我,若是没有我资金运转,他的公司就会破产,你妈妈的心血不仅会付诸东流,他也很可能因为欠债高昂坐牢。”

    听见这话,贺岁浑身一颤,如坠冰窖。

    要是她离婚,她爸爸就会去坐牢。

    感受到怀中的人不再动弹,薄寒夜才松开了手,轻轻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,温柔安慰。

    “你放心,只要有我在,你爸爸就会好好的,所以啊,岁岁,你要听话。”

    贺岁不再出声,只是眼神多了些恨意。

    “明天我们去见奶奶,现在先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一辆迈巴赫停在了两人身旁,贺岁没有反驳,上了车。

    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,为什么他有了姜瑜萦,还是不肯放过自己?

    忽然,她想起一句话,猫抓老鼠,慢慢看着猎物挣扎死亡,才是最有趣的过程。

    贺岁望着窗外,表情已经麻木。

    刚到家,薄寒夜便喊着云姨,“云姨,拿些冰块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拿冰块干嘛?”贺岁一惊,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。

    薄寒夜眼底闪过一抹心疼,柔声解释,“你哭了,敷下眼睛,不然明天会肿的,你也不想被奶奶发现异样,对吧?”

    贺岁这才点点头,她的确不想让沈曼又为自己的事情操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