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淡的甲醛味。
简陋的操场更是没有草皮,全是沙子,一群小孩子就是在这样的操场上踢足球,跑步玩耍的。
贺岁皱眉,“你到底捐了多少钱?而且这刚刚粉刷过,还有甲醛呢,怎么能让孩子在这种地方待着呢?”
剩下其余的,她都不愿多说。
薄寒夜也觉得奇怪,“我捐了几千万,怎么还是这样?”
“几千万?”贺岁不可置信,同时也感叹薄寒夜的大方,不过转念一想。
这几千万对于薄寒夜来说,不过是九牛一毛。
“把校长还有那些孩子都叫来。”薄寒夜冷声道。
张秘书点头,“好的,薄总。”
转身离开。
不一会儿,整个小学的小孩子都聚齐起来,乖乖地站成一个方队,拽着身上的新校服,灰溜溜的眼睛盯着贺岁和薄寒夜,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。
很快,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,一看见薄寒夜,更是眉飞色舞,躬身卑微道,“薄总!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?荣幸啊荣幸。”
他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贺岁,有些好奇道,“薄总,这位是?”
薄寒夜看了贺岁一眼,刚想说我太太,但是怕贺岁不高兴,开口道,“我秘书。”
听见这个回答,贺岁眼底涌动着不知名的情愫,没有说话,算是默认了。
“原来如此,你好,我叫陈大同,是这个学校的校长。”陈大同伸出手。
贺岁并没有去握,只是简单点头一笑。
她扫了人群一眼,每个孩子脸上都带着稚气,还有一丝,害怕?
她蹲坐在一个小女孩跟前,温柔地揉揉她的脑袋,温和询问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小女孩一开始还有些胆怯,不过在看见贺岁柔和的目光后,发现对方没有恶意,这才缓缓开口。
“江……江安琪。”
她伸手轻轻握着江安琪的手掌,笑得温和,仔细一看,这才发现,江安琪的校服,大了一圈,袖口更是长了不少,只能叠起来,滑稽不已。
贺岁并没有声张,余光瞥了一眼陈大同,却发现对方时不时地打量这边,眼神带着一点害怕。
她实在想不明白,自己能有什么好害怕的?
不知不觉间,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,江安琪收回手臂,核桃般大的眼睛氤氲着水汽,奶声奶气道,“疼……”
“疼?”贺岁狐疑,自己虽然用了几分力气,但是也不注意让一个十岁大的孩子说疼吧?
贺岁轻轻扯开了一点她的袖子,还没有完全扯上去,就看见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。
不止如此,红痕旁边明显还有之前留下的伤疤。
说明她不是一次两次挨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