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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离开后,船舱内的房间就只剩下电视里的声音,闻栗感受到低气压,小心翼翼地抱着自己尾巴待在房间角落里,连松子都不敢磕。它从未跟邪神大人单独待在一个房间里过,又答应了白雾不能出去,此刻只能缩在角落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好在,还有电视机的声音能够遮掩一下。
“啪。”
那块发光屏幕忽然黑了下来。
闻栗余光看到触手卷着遥控器放下,意识到,是邪神关掉了电视。
怎么了?是不喜欢了吗?
……难道是还在生气?
闻栗这么想着,愈发害怕起来,抱着自己的尾巴蜷紧了一些,尽量把自己的呼吸声放轻,消融在窗外的海浪声中。
沉寂良久。
邪神忽然出声:“你很害怕?”
闻栗一愣,第一反应是跟白雾说话,两秒后才反应过来房间里只有自己,战战兢兢点了下圆脑袋,“嗯。”
它没怎么跟人交谈过,不通世事,所以也不会说谎,补充:“您是我主,我害怕您不是应该的么?啊呜……祭品也是这样的。”
“……”
邪神问完这句就没有再出声,房间安静的能听清呼吸声,压抑的几乎令人窒息。
闻栗又忍了一会儿,实在待不住了,悄悄推开门一角钻了出去,一溜烟就跑不见了。
呜呜呜对不起了啊呜!下次,下次一定听你的话!
窗外入夜远处海浪卷起,巫伏伸出粉红的触手,垂眼看了看。
回想起来,她面对他的本体时总是会避开目光,小心翼翼地不敢看他。
只有像这样变小之后,她才敢接近他,不过除了在睡梦里稍微大胆,其他时候还是谨小慎微。
所以,是因为害怕他,才在外面被人欺负了都不敢告诉他这个主人?
白雾挑的房间窗户很大,海风悠悠钻入,吹动白色窗帘,房间墙上挂着一面偌大的穿衣镜,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,刚巧对着一侧床。
巫伏看了看镜中的自己,这幅样子,分明只是一个看起来毫无威胁性的玩偶。
……有什么好害怕的?
女孩寻常去准备餐点只需要一个小时左右,现在久久不回来,巫伏有些奇怪。
他对祭品没什么掌控欲,平时她去做什么都不会管,就算是有寄生体在她身上,也会屏蔽感官,直到她叫他才会出来。
毕竟他的祭品是个雌性,而他又没有观看人类雌性洗澡换衣服的癖好。
可现在又不是做这些的时间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巫伏无趣地卷起她的书翻看,那本《艾尔维亚与七宗罪》中夹着一枚书签,似乎是她自制的,简单的一张小卡纸,下面挂着一根红绳。
书的页面还停留在他那晚看到的那页,巫伏顿了顿,她这段时间晚上好像一直在陪着他看人类表演的戏剧。
又看了一会儿枯燥的文字,巫伏倏地合上了书,有些不耐烦起来。
……她在做什么?
巫伏将意识连接到寄生体,感官一下察觉到了令他厌恶的气息,视线看过去,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只讨厌的猫。
坐在他的祭品对面,神情招摇又欠揍。
都是同类,巫伏当然清楚地知道女孩先前献祭的神是谁。所以,现在他的祭品瞒着他,跟这只讨人厌的猫在一起?
“……”
巫伏的心情瞬间沉到谷底,阴郁起来,眼神含戾。
偏偏那只猫察觉到了他,目光扫过来,还露出了个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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