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,也没有不许人上桌吃饭的道理。

    满崽眨巴着大眼睛,羽睫忽闪忽闪的,“嗯嗯呃呃”了好半天,也没说出个道道来,末了,似是想起来什么,忙开口道,“娘说云胡晦气,怕家里遭了瘟,还嫌弃他夜里大喊大叫,把他赶去了牛棚睡。”

    “这...”谢见君禁不住咋舌,既是嫌弃他晦气,缘何又迎他过门?

    等等....

    “大喊大叫?这哥儿不是不会说话吗?”他杵着脑袋,若有所思地嘀咕道。

    “阿兄,云胡不是哑巴,大虎和石头他们老是笑话他说话不利索,他才甚少说话的,你忘了吗?”满崽咽下嘴里的东西,茫然说道。

    谢见君讪讪地干笑两声,没接茬,那日见云胡做了个吃饭的手势,他还当他不会说话,如今看来自己是想多了, 只是听满崽这般说,心里难免不是个滋味,单单为了给原主说一门亲事,就把云胡迎进门来,还不曾善待过,被打得浑身青紫不说,竟是连个安身的地方都容不得。如此看来,照着原主娘的脾性看,怕是也不会让他吃饱饭了。

    一想到这,他心里沉了沉,哄着满崽吃饱饭歇下后,见云胡迟迟未回来,便只身钻进了灶房里,好在自己幼时,曾同乡下奶奶住过一段时间,生火燃起这土灶来并不算费劲,他简简单单地煮了一小碗汤面,盛进碗中。

    同寻常那般,云胡蜷缩在牛棚里,寒衾薄衣,肚子饿得咕噜叫。

    迷迷瞪瞪间,眼前递过来一碗热腾腾的滚水汤面,油亮金黄的荷包蛋摊卧在素面上,他吸了吸鼻子,本能地咽了下口水,抬眸见他那这两日些许奇怪的夫君,正半蹲在他面前,将溢着鲜香的瓷碗往他跟前推了推,温声道。

    “怎么睡在这儿了?我刚煮了汤面,要不要吃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