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要事,暂不见人是怕有人在背后揭我底。”

    庾七郎马上用笛子啪啪啪打了好几下自己的嘴巴子,“不说,某保证不说!”

    他转了个身正举手要朝天发誓,忽然余光瞥见下方灿若朝霞的桃树旁立着一道眼熟的身影。

    不是那先前被赶走的小女郎吗?

    他立刻转了兴趣,“咦,是那小女郎,怎的一心在摘桃花?”

    倘若这女郎再往前走走,就能发现这座别院的大门,就能见到躲在里面的谢家郎。

    发现新奇事,庾七郎不光自己独乐,还招呼侍卫一同共享,“苍怀过来瞧瞧,是你们郎君自作多情了!人家可不是来找他的,你们还专登去赶人,羞不羞人?”

    苍怀挪步去瞧了眼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见到先前那女郎一门心思都放在桃花上,正踩住石头伸出手臂折桃枝。

    不过她是怎么爬上来的?不是被赶下去了吗?

    看出苍怀不解,庾七郎并起两根指头比划解释:

    “这有何奇,前有石阶能上,后面也有土路能爬。”

    只是山路险,少有人。

    庾七郎递了个挑眉:“你怎么说?”

    谢郎君罔顾他的取笑,就评论了句:“倒是个固执有勇的女郎。”

    “是吧?少见呢!”庾七郎就喜欢看人吃瘪,心想这谢家郎还看不上这些女郎,但也不是所有女郎都对他趋之若鹜!

    谢郎君被他依依不饶揶揄也无动于衷,“天色不早,你该下山了。”

    这绝情立马就从陌生小女郎移到庾七郎自个头上,令他心如刀绞,捂住胸口假装痛道:“山太高了,劳好心的‘九郎‘搭我一程吧!”

    /

    咔嚓——

    一枝桃花从树干脱离,带下几片绯红的花瓣飘落,罗纨之收回踮起的脚,忽然间又想起那几个将她从山石阶上赶下的带刀护卫。

    戈阳的世家大族里头有几个能使唤得了那等气度体貌的护卫吗?

    依她这些年的见闻,若庾家都没有,其他人家更不会有。

    那他们来自哪?

    一个答案呼之欲出,罗纨之心跳逐渐加剧,背上都热出了薄汗。

    她抱紧手里的桃花枝,赶紧回到先前那条“野道”上。

    来时她便觉得此处奇怪,迟山半腰以上并无驰道,若要登山只能循阶而上,她因被侍卫阻挠又不肯放过即将到手的桃花枝,才胡打误撞发现了这条掩映在灌木后的路。

    虽是野路,但路面上有许多不寻常的细小碎石,仿佛上特意从他处运来好填平石块缝隙,一些新鲜的桃花瓣被风吹来,被碾碎成泥,显露出两道新鲜的车辙。

    罗纨之沿着车辙印往前慢行,时不时退回来反复,终于在太阳曳着余晖时,听见身后蹄声渐大。

    她回过头,从幕篱的垂纱里撩开一条缝隙。

    与山阶上那几名装扮无二的护卫分作两列,骑马护持着中间那辆深色宽敞车厢,车前是两匹戴着金铜色胸带、红缨的高大白马。

    时下的贵族皆喜乘牛车,以示身份高贵,少有人用马车。

    罗纨之的困惑只存了须臾,待马车接近,她看清车夫身旁坐着的人,心底又升起惊疑。

    “停车停车!”庾七郎袖子飞起,见没人理会,就朝后掀开帘子。

    里头的人没有计较他的失礼,依言出声:“停车。”

    那道声音不轻不重,不疾不徐,却有种令人骨酥神迷的从容不迫。

    马车缓缓停在罗纨之身旁。

    罗纨之挂起帷幔上的垂纱,露出小脸,匆匆抬目,只看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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